顏子希被帶到原先的房間,這一次,警力加強,不光是門口,就連過道也布上持槍警衛。
她帶著那男孩一同前往,在上樓的途中就聽到旁人議論著他今天在地牢的所作所為。
從剛才宋北承的話語中,她明白這個男孩是她的隨從,而他今天徒手打木牢,也是為了出來救她。
如此忠心的隨從,讓她感動。
“阿茜……”顏子希才剛一關門,男孩便用埃及方言同她說話,“你和那個男人都說了什麼?”
對於顏子希來說,他那陌生的話語如同咒語,一句話都沒聽懂。
她搖搖頭,深覺溝通困難,“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兩人的溝通出現障礙,這時的她發現他的腰際上掛著一塊木牌,上麵用刀刻著幾個英文。
“安尼路……”顏子希念了出來。
“誒!”男孩即刻回應,一雙漆黑的眸子認真的看她,似在等候發落。
原來,這就是他的名字。
如今的她們雖在同一條船上,卻如同隔了鴻溝。
顏子希對他做了一個睡覺的動作,不能用言語交流便隻能用肢體了。
安尼路不解,為什麼才過了一天,阿茜就不肯說埃及語了,是想做點什麼嗎?
他猜不透她的心思,也不多問,無條件相信這個他跟隨了十年的人。
安尼路點點頭,而在睡覺前,他從自己的褲袋裏掏出一本厚厚的本子,纏著紗布的手遞過去。
“這是……”
顏子希不解,接過那本牛皮外殼的本子。
邊角都已磨破了皮,表層上印刻著和她衣服上刺繡一樣的太陽神。
好似,是她的東西?
將本子打開,那些紙張都已翻了黃,上麵則是密密麻麻的象形字,似是手寫的。
詞典?顏子希疑惑,心想這叫阿茜的女人真夠無聊的。
可等她合上時,腦海中閃過巫女說的話,她的身體一頓,粗略的再次翻閱這本本子。
從前到後,幾乎寫了大半,且全是手寫。
“這……該不會是咒語吧?”
顏子希激動起來,可維持不到三秒又歎了口氣,就算是咒語那又如何,她看不懂。
坐在一旁的安尼路將顏子希的一舉一動看在眼裏,他不明白,阿茜對著一本完全空白的本子在翻閱和感慨什麼?
將本子丟在一邊,顏子希躺上|床,正打算和安尼路同床而眠,他卻直接躺在床邊的地板上。
顏子希示意他上|床睡,而安尼路卻堅定的搖搖頭。
他看上去就十三四的樣子,顏子希不明白他這是認為男女有別,還是因為階級關係。
見他堅持,她也沒有多勸,分給他一床被子和枕頭後便睡了過去。
這一天下來,她太累了。
……
翌日的太陽升起的特別早,天色才剛亮,顏子希便被各種張羅東西的聲音吵醒。
她惺忪著睜開眸,不等起床,門外便傳來敲門聲。
“阿茜小姐,我是進來送衣服的。”
顏子希和安尼路同時坐起身,見一名傭人手中抱著一件折疊好的白色婚紗,另一位則提著高跟鞋和首飾盒。
“這……”顏子希皺眉,“這時候送婚紗是什麼意思?”
“回阿茜小姐,婚禮將在今天上午十點二十分舉行,化妝師和理發師馬上就到,還請您準備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