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輕,一下子像是吻落在了唐酥的心尖上。她看著他漆黑的眼睛,搖了搖頭,雙手主動摟過他的脖子,“不怕。” 她知道,他會疼著她。

然而,沒多久,唐酥就為自己的想法感到後悔了。

她痛得睜大了眼睛,一雙黑亮的眼眸浸出了淚光,水盈盈的,倒映著上方男人情動的模樣。男人的額上,挺直的鼻子上,都涔出了汗,像痛苦,又像舒服?

但是她知道,他肯定不像她這樣難受,這樣痛的。

“痛。”

沒忍住,她低哼了出聲,被欺負慘的小可憐般。

“忍一下,好不好?” 嚴景揚聲音低啞,汗水順延著他堅毅的側臉往下滴落。

唐酥精致的眉心都皺了起來,低聲催促,“那你快一點,我不舒服。”

女孩子帶著幾分嬌氣的話,一下就像是水滴落在油鍋裏,讓嚴景揚直接炸開了,這簡直就是對他的質疑,男人哪裏願意聽這樣的話?

額上的青筋浮現,“快不了。”

夜幕深深,老宅子外麵隻有昏黃的路燈,周圍幽深一片,偶爾的一兩聲低喃從落地窗裏傳出,在幽靜的黑夜裏格外清晰。

月亮也不知道什麼時候羞赧地跑到了雲後,隻露出尖尖的月牙兒。

過了很久,紅色被單上的玫瑰花瓣已經被碾壓成花泥,房間內飄滿了甜膩的玫瑰花味。

唐酥的臉埋在了軟軟的枕頭裏,身上奇異又陌生的感覺還沒有消去,身體軟軟的,一點力氣也沒有。

嚴景揚將女孩的臉轉了過來,不讓她趴著,免得她透不過氣,隻見她的臉蛋紅嫣紅嫣的,眼睛閉著,翹長的睫毛微微顫了顫,“睡著了嗎?” 他啞著聲音問她。

唐酥睜開了眼睛,眸子裏水光瀲灩,溼潤溼潤的,眼角有點紅,也不知道是不是哭過。

“我困了。”

唐酥一向清靈的聲音有點啞,還帶著小慵懶。她想到剛才極致的時候,自己忍不住哭了出聲,直覺得好丟臉。

“嗯,睡吧。” 嚴景揚看出了女孩是真的困了,他將拿來的水盆隨意放在遠處,自己也掀開被子,躺了下來。

半夜的時候,睡得迷迷糊糊的。唐酥感覺自己進了一個火爐裏,上上下下,浮沉不定,恍恍惚惚間她撓了一下壓著她的火爐。

薄汗濕膩,呼吸紊亂。

隨即,陌生又酥|麻的感覺衝擊而來,耳邊響起一聲性感的悶哼。

第二天,清晨的初陽透過米白色的窗紗,灑落在地麵上,形成星星光斑。帶著絲絲涼意的微風吹過,窗紗飄動著,寧和又靜謐。

嚴景揚是被胸口處聳動的小腦袋驚醒的。

他低頭,女孩光潔細軟的臉蛋貼著他胸膛,小嘴微張,溼潤的氣息落在他的胸口處,心髒處不爭氣地狂跳了一下。

嚴景揚想起了昨晚女孩淚眼婆娑,說著不要,小模樣漂亮又可憐巴巴的樣子,身體誠實地昂揚而起。他也不是不痛惜她,但是更多的是隻想著欺負,將男人的惡劣性子發揮到極致。

中午的時候,唐酥還在床上沉睡著。

雲嫂一雙眼睛亮得很,她煮了不少補身子補血的湯水,還問了嚴景揚有關唐酥的口味,坐了不少精致可口的飯菜。

“雲姨,給我吧,我拿上去。” 嚴景揚隨意地扒了幾口飯後,便端起了雲嫂準備的飯食。

“這是熬了幾個小時的雞湯,補氣補血,一定要喝了。”

雲嫂特意多嘴了一句。年輕人不懂事,女孩子的身體最是嬌嫩了,唐酥還沒有醒來,她就怕自家少爺沒有節製,傷了女孩的身子。

“嗯,我會看著她喝完的。” 嚴景揚端著托盤上樓,回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