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呢。二哥醫大畢業還可以繼續往上讀,不繼續讀也要分配工作。我覺得軍醫大學和軍醫院最好了。”
李春來笑起來,摸摸李惜文的頭頂,“我也這麼覺得,不過還是要問問你二哥怎麼想。”
李春來把家裏的每個人都問到了,李惜文挑能說的說給他聽,特別給他打預防針,“去年過年的時候我爸爸回去看奶奶。可能是大伯伯說了什麼吧,奶奶挑事說師伯怎麼樣,爸爸跟大伯一家都翻臉了。我家二伯伯特別精,有好處的事情大伯伯要是出頭了他就跟著大伯伯走,大伯伯要是沒出頭,他也會自己找。上回他還想把堂弟交給我媽媽管教,但是又不舍得我媽媽打堂弟,最後還是算了。然後我們鄉有人招工到我大舅工作的工廠,他又來找爸爸想辦法。但是人家招工是初中畢業生,我二伯伯家的堂哥都隻念到小學一二年級。我爸爸叫他看著堂哥們去讀夜校了,說夜校學曆也有用,以後公社有什麼學習的機會都能參加,有了文化再想招工就不難了。”
李惜文這是明明白白把李大海家的親戚情況攤開來給李春來看:奶奶不是好惹的,大伯也不能惹。二伯伯一家有自己的小算盤,太過份的李大海不會答應,但是二伯伯家如果自己努力,李大海也不介意幫幫忙。
也就是說,李春來以後要是和李家的親戚打交道,也保持這個準則就行了。
李春來能和李惜文三言兩語就把認弟弟的事情理清楚,腦子當然夠用,接收得到李惜文曲折表達的意思。他和李家的親戚打交道是看李大海的情份,李大海要是什麼都不說,李家人找到他這兒那肯定是必須幫忙。李惜文既然說的這麼明白,他心裏有底,以後也能避開好多麻煩。
李大海一家人,是真心實意的把他當成自己人了。李春來再摸摸李惜文的頭頂,說:“你堂哥們要把夜校讀出來也不容易呢。”
邢蘭州提著爐子,還帶著哥哥過來。
昨天邢綏德的帥哥光環就碎掉了,今天李惜文看見邢家大哥仍然覺得他特別帥,卻已經能夠控製自己不在腦內發彈幕了。邢綏德打個招呼又隻是點點頭的那種,她也不知道這個人是不是靈魂有趣,是不是聰明得足夠可愛,直接就把他和邢蘭州一樣扔進了帥氣鄰居家哥哥的分組。
邢綏德昨晚一直挨餓,揍弟弟的運動量也不小,他進了這個香噴噴的廚房,真是餓的慌啊,避開李家小妹給了邢蘭州一個眼刀。
邢蘭州立即收到,說話:“李小妹,吃早飯還早呀,先拿點什麼給我墊墊肚子?”
今天家裏還真沒有什麼適合在早飯前墊一墊的東西。不過李惜文空間有炒好的油茶麵。她就回房間“拿”出來一小瓶油茶麵,說:“我昨天炒粉的時候試炒的一點點油茶麵,也不知道好不好吃。你們要吃甜的吃鹹的?”
“鹹的鹹的。我來衝。”邢蘭州接過去,很熟悉的在碗櫥裏拿碗,在長桌上找鹽罐,問李春來和李惜文,“你們吃糖吃鹹?”
“我不吃。糖罐在客廳,你拿水瓶去客廳衝。大哥哥,你陪客人到客廳坐呀。”李惜文請礙事的人走路。
邢蘭州坐在李家客廳裏喝熱乎乎的油茶麵的時候,梁超英譚雲周家榮在火車站附近的國營飯店吃早飯。
昨晚上梁超英和譚雲吵了一架,兩個人從早上起來就沒講話。
周家榮覺得是譚雲連累的梁超英和邢蘭州分手,真是十分愧疚了,從招待所出來鞍前馬後為梁超英服務,盡管梁超英並不搭理他,他還是很堅持。
譚雲的家庭雖然有一些錢,可是她家兄弟姐妹多,能供她上大學、讓她有吃有穿就不錯了,她小媽還講過“大學文憑證書就是二小姐的最好嫁妝”這種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