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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分離、思念

作者有話要說:請支持!

戚少商和穆鳩平在汴梁找個了比較熱鬧的酒樓,要了一雅座,點了幾樣肉和兩埕酒。兩人等小二躬身出門後,默默地拍開酒埕封泥,豪灌起來。

各自灌了十幾口後,兩人都把酒埕重重的放在桌子上,非常豪爽!

“大當家的,我倆終於熬過了,雖說未能手刃那顧惜朝,取他狗命好祭奠死去的寨主,可皇上已經平反了你我,脫去逆賊之名。哼!像大當家般的抗遼英雄,怎麼會是通遼逆賊?!大當家的你說是不是?”老八半是感慨,半是抱怨的說著。

對著滿嘴酒氣,喋喋不休的老八,戚少商自有己見。皇城一戰後,戚顧二人最終以血和淚定下勝負。顧惜朝身心皆受重創,橫抱著晚晴的屍首蹣跚離去。戚少商親眼目睹當日知音一敗塗地,心下黯然,無限概歎,卻亦無法挽留;回想千裏追殺之事,紅淚付出的,自己這一輩子決計無法清還,隻好趁早放手,斷了紅淚對自己的不舍,任她翱翔,尋找自己的幸福。

戚少商心中的兩個人,一個想留而不能留,一個是必須不能留。

可一根腸子通到底的老八,怎麼會猜到自己的大當家究竟是怎麼想的。他還沉浸在靈堂那一槍一劍的痛快和糾結中。痛快的是過了一趟手癮,可卻未能置顧惜朝於死地;糾結的嘛,可數不過來了,大當家的為什麼不殺顧惜朝以報毀寨之仇?為什麼不報息紅淚息城主千裏追隨之恩?為什麼要留在京城六扇門做捕頭?為什麼崔三捕頭跟顧惜朝長得那麼像?大當家的寧願留在在這裏做捕頭也不回去連雲寨,那為啥鐵大捕頭要走呢……

這個腦袋不好使的老八抱著胸,兀自在那裏糾結。可對麵的戚少商,已經拋了個很有意思的選擇題給他。

“老八,你願意留在京城,還是回去連雲寨呢?”

老八虎軀一震,臉色寫滿思索,難道大當家的真的如傳聞所說,要留在這裏?他隻覺得京城中,誰都不順眼,除了美貌無雙的息紅淚,英勇正義的大當家。可是,眼看他們都是無法終成眷屬的了。好沒意思……

這麼看來,京城也沒有留下來的必要,自己的性格自己知道,恐怕是對著連雲寨的山山水水,飛沙走石,也比對著京城的險惡人心容易的多。

“大當家的,我寧願回去連雲寨。放心吧,大當家的,哪天你要回來,老八我在連雲寨中等你!”老八打定了主意,豪情萬丈地對戚少商大聲地宣告著。

可惜這話,戚少商怎麼聽怎麼別扭。

不過戚少商終究不計較,笑得釋然。兩人繼續開懷暢飲,大口吃肉,

好不快活。第二天,戚少商預支了半年的俸祿,全部交給老八作為回去連雲寨的路費。

老八腳程終究比較快,雖然比小妖和紅淚晚離開一天,可幾天後,終於成功成為小妖和紅淚的旅伴兼礙事人。小妖自是滿腹怨念,想著去京城的時候有個戚少商,回來的時候有個穆鳩平,差點沒提槍賞一透明窟窿,給這個喋喋不休的老八。

三人吵吵鬧鬧,終是回到各自的據點。後來小妖終於修成正果,娶得美紅淚,江湖中自是一番佳話。

老八的連雲寨重建項目進展不甚順利,依他的能力,各項工作都磕磕絆絆的,幸得小妖尊紅淚之命給予幫助,才不至於全寨餓死,一年下來,連雲寨儼然成為小妖的一支編外軍力。

不過,老八對此毫無怨言,因為他始終不是領導型人物。他有一個壞習慣,讓小妖十分不爽!就是,他有時候會和戚少商互通書信,聊聊寨中情況。需知道,軍中部署涉及成敗,小妖可不想這個沒有腦子的老八,不慎斷送了辛苦守著的大宋江山。可這類型的書信堪比密函,除了戚少商,對著老八多年,熟悉老八的錯字和表達方法,才勉強知道信裏要說什麼。坦白說,就算是讓顧惜朝這麼驚采絕豔的人截獲,相信也不知個中所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