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衣服沒有在這裏,秦嫋嫋覺得更尷尬的是自己今天洗澡跑來了……霍楊的房間!
這可……真他娘的操-蛋啊!
別別忸怩,秦嫋嫋知道就算是現在當蝸牛還是當烏龜還是當鴕鳥,還是走出這道門,然後,繼續尷尬!
她伸手將長發包裹起來,又攏了攏胸口的浴袍領口,對著鏡子搓了搓經過剛才的回想甚至都變得有點僵硬的臉蛋,大義凜然朝著門口走去。
拉開門,秦嫋嫋已經做好了收到門口霍楊複雜鄙視的眼神,但是當走出來後,秦嫋嫋發現二樓的走廊上……空蕩蕩,一個人也沒有。
聽染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忽然被霍楊叫到了樓下,甚至後者還不允許自己上去服侍秦嫋嫋。她有心想問兩句,可是每當想開口,在看見霍楊那張沒什麼表情沉靜的臉時,她又不敢開口了……
霍楊不說話讓人都覺得緊張,說話,嗯,讓人覺得方張……
霍楊在看著麵前的一份什麼頭條報紙,上麵有一則新聞占據了大篇幅的版麵,是之前一家名不見經傳的小公司花錢買下的大宣傳,做什麼食品生意。
霍楊就盯著報紙,上麵的文字大段大段描述了這些進口食品是多麼新奇,大中華幾千年前的皇帝都不曾吃過的好東西。霍楊看著看著,不由露出一抹嘲諷的冷笑。
將手中的報紙放下一邊,覃北這時候走了過來,開口道:“爺,漕運那邊的武總把頭知道了今天的事情,說這錢他們不能拿,改天親自過來向您道歉,再將錢一起歸還,您看,這邊是要回個話嗎?”
霍家之前走水路的生意一直都跟這邊的海上運輸打交道,這些年,兩邊的人相處安好,漕運的人也在他們這裏賺了不少錢。
“你看著時間辦,以後既然要合作,麵子上也要過得去。”霍楊開口說,剛說完這話,他就看見從樓梯上走下來一人。
秦嫋嫋在回到自己的房間後,本來鬆了一口氣,可在拉開衣櫃的那瞬間,她又吸了一口氣——
一衣櫥的花花綠綠的像是隨時都要去舞廳蹦迪的樣子,真是閃瞎了她的眼睛。
好不容易從衣櫃裏找到一件看起來還算是正常一點的小洋裝,淺色的襯衣,棕色的闊腿褲,外麵搭著一件素色小風衣,秦嫋嫋轉身下樓。
覃北這時候也順著霍楊的目光朝著樓梯口看了看,眼睛閃過一絲驚訝。
說起來他還真沒見過這樣的秦嫋嫋,在新婚當日就是一臉新娘濃妝,後來每次見麵也差不多都是像是調色盤的臉,像眼前這樣,隻是稍稍描眉,淺沾口紅的樣子,還真不多見。
不過這好像也是他第一次看清了秦嫋嫋是什麼模樣……
好看。
覃北想不出更多形容詞,就是很好看,脫去了從前的豔俗,清淡也好看。
霍楊最先收回視線,“接著說今天的事。”
覃北:“管理碼頭財務的人叫胡憲,但是現在人已經不見,聽跟他一起共事的人說他是在兩天前就沒去上班,看來,很可能是攜款潛逃。我已經安排人手下去,翻遍整個上海城也要把人找到。爺,您放心!”
霍楊淡淡“嗯”了聲,沒說別的。
就在這時,秦嫋嫋朝著他們這邊走來。
“要出門?”霍楊問,他看了看時間:“等會兒要開飯了。”
秦嫋嫋點頭:“你先吃,我有點事情。”
霍楊直接從位置上站了起來,“無妨。”對方秦嫋嫋詫異的目光,他接著說:“我跟你一起出去,最近不太平。”
秦嫋嫋:“……”不是,霍楊怎麼就覺得他跟著自己就好像會安全一點?這人比自己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