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落的夕陽逐漸將海平麵染上了一層暗沉沉的橙色,幾隻白色的海鷗張開翅膀,飛翔在黃昏的夕陽下。
夜幕逐漸降臨。
淩厲的海風在懸崖邊呼呼的吹著,海浪拍打在嶙峋的石頭上,泛出一朵朵白色的浪花。
汪承毅伸出手,拉了拉係在脖子上的藍色古馳領帶,讓自己的脖子稍微放鬆了些。他深深的洗了一口煙,突出淡藍色的煙霧,在海風中散開。
在吐出煙的同時,汪承毅抬起腳,一腳踹向被反綁著雙手,跪在地上的男子。
那男子被他猛烈的一踹,摔倒在地上,嘴唇磕在石頭上,磕破了口子,流出血來。
男子倒地之後,迅速又立起身子來,用憤怒的眼神看著汪承毅。
汪承毅蹲下身子,幹笑的叼著煙,狠狠扇了男子兩耳光,“喲嗬,原來你的血也是紅的,我還以為你這狗雜種的血是黑色的呢。汪峻,你他媽的也配姓汪!”
汪承毅臉麵抽動兩下,嘴角深吸一口煙,然後把燃燒著紅光的煙頭狠狠的戳在汪峻的臉上。
汪峻雙拳緊握的忍住痛,指甲將手心的肉摳出血來。臉上被煙頭燙了一個拇指大小的傷口,鮮血從臉頰上流淌下來。
“汪少,好了沒有?我分分鍾過千萬上下,可沒時間陪你在這裏玩什麼滿清十大酷刑。”
一個不耐煩的聲音打斷了汪承毅的興致,他站起身來,“魏老大,你著急個毛啊,我這個私生子弟弟是個廁所裏的石頭,又臭又硬,從來不服軟。我想看看他到底有多硬,有多臭。”
那叫做魏老大的人坐在一輛黑色奧迪a8的引擎蓋上,一隻手揉著被紗布包裹著的襠部,另一隻手裏拿著個雞腿,啃完了腿骨上最後一塊肉,把骨頭狠狠的往地下一扔。
骨頭恰好打在車下被五花大綁的一人頭上,那人“哎喲”一聲,嘿嘿的嬉皮笑臉的說:“魏老大這一招‘飛沙流星’真是讓我大開眼界。”
魏老大“呸”的一口唾沫吐在那人臉上,“嚴軍,你他媽少說廢話,死到臨頭了還拍馬屁。你不如把你這些話留著,到了下麵好好的拍一拍閻羅王的馬屁,興許還能讓你少喝幾碗孟婆湯。”
魏老大使了個眼色,站在奧迪車兩邊的小弟走過來將嚴軍按在地上,隨即往懸崖邊拖過去。
嚴軍打了個哆嗦,轉頭望向海邊懸崖,“魏老大,別……別……有事好商量,那筆錢我一定還。剛才你不是用了我那娘們麼,如果你覺得不合適,我再給你找別的……”
“免了,老子今天就想把你從這裏扔下去!”
兩名小弟把嚴軍拖到了懸崖邊,等待著魏老大發落。
嚴軍嘴裏哆哆嗦嗦的求饒,魏老大讓人把他嘴用透明膠帶封住。
嚴軍整個人嚇得魂不附體,眼神裏滿是恐懼。
這時候,汪承毅也讓人把汪峻拖到了懸崖邊。旁人一邊拖,他一邊打,直打得汪峻直不起腰來。
“靠,你這個賤骨頭!”
汪承毅打得累了,直起身子整理了淩亂的頭發,喉頭聳動,一口唾沫吐在滿臉鮮血的汪峻臉上。
他讓小弟也用膠帶將汪峻的嘴封了起來,“去海裏吸氧吧!”
“好了,汪少,現在我們比賽,看誰扔得遠,輸了的人就按剛才說的條件,願賭服輸。”
汪承毅嘴角上揚,“魏老大,今天可要讓你破費了。”
“是麼?”魏老大依舊坐在引擎蓋上,眼睛看著懸崖邊的兩人,高聲喊叫:“準備,一……二……三……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