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剛才一直在掙紮,又醒不過來,你看一下。”
慕流觴讓開位置。
護士簡單看了一下旁邊的儀器,數據一切正常,“慕先生,夜小姐應該是在睡夢中做噩夢了,加上身上有疼痛感,所以才會出現那種情況,過一會就沒事了。”
“確定不會有事麼?”
“正常是不會的,”護士微微笑道,“這樣吧,如果半個小時後夜小姐還出現這種症狀,慕先生再喊我們,我們會根據情況給夜小姐打鎮定劑,您看如何?”
慕流觴是得罪不得的,床上睡著的人更是不能得罪,所以護士的態度尤其好。
“你先出去吧。”
慕流觴最後讓護士走了。
床上夜星兒似乎已經安靜下來了,除了時不時呢喃兩句,再也沒有剛才的掙紮。
他握著她的手,看著她蒼白消瘦的臉龐,腦海裏回想著剛才的話,那些話,到底是夢話,還是真話?
他猛然想起喬治剛才彙報的話,拿出電話打給喬治:“把報告拿過來!”
喬治在電話那頭愣了一下:“總裁,您是說現在嗎?”
“沒錯,現在,我給你一個小時的時間,把報告送到我麵前!”
男人聲音很冷,夾雜著著急,病房裏安靜的氣氛把這聲音凸顯得有些響,床上的人似乎被吵著了,微微皺眉,呢喃了一句。
慕流觴心疼,連忙把電話掛斷了。
喬治覺得總裁的語氣有些怪,深夜連忙把報告送到醫院。
“總裁,報告是剛到手的,還沒拆封,不會存在被人調換的可能性。”
喬治還是彙報了一下。
“你先出去,這幾天我不去公司,有特別重要的事情電話彙報。”
“是。”
喬治走後,慕流觴看著手上的報告,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打開了。
裏麵隻有兩張紙,一張是複印件,上麵有兩行字,另一張,是密密麻麻的文字報告。
慕流觴把目光投向報告中最顯眼的一行:綜上檢驗,兩份筆跡在本質上無特征差別,可鑒定為都同一人書寫。
同一人……
慕流觴拿著報告的手都在抖,下意識看向夜星兒,眼裏充滿了震驚、驚喜、喜悅……
這兩份筆跡,一份是夏夜星留下的日記本裏取下來的,一份是夜星兒寫的字,他當初懷疑這兩人是同一個人,所以特地送去檢驗,結果今天才拿到。
他一直等著結果,想證實自己的猜測是否真實,而這一份報告、以及夜星兒剛才所說的夢話,足以證實了一切。
夜星兒,就是死去的夏夜星!
她們是同一個人!
慕流觴心中所有的謎題,在此刻,迎刃而解。
他把報告收起來,坐在床邊,專心的看著安然入睡的人。
第二天,夜星兒是在中午醒過來的,當時老爺子也來了,連帶著季寒川也過來探望。
夜星兒入院搶救的事情已經被封鎖了,知道的人並不多,因為沒有特意隱瞞季寒川,因此季寒川也知道情況,特地過來探望。
“星兒,你怎麼樣了,還有哪裏難受?”
老爺子坐在床邊,眼裏都是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