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安心養病,這些事情交給我就可以了,不需要你。”
慕流觴不想她摻雜在這些事情當中,報仇這種事,不需要她一個女孩子來做,他有能力為夏夜星討回公道。
他的話本意是想關心夜星兒,不想她太過勞累,然而聽在夜星兒耳裏,卻是另外一層意思了。
“也對,夏夜星是你的妻子,你幫妻子報仇天經地義,的確是不需要我。”
夜星兒氣惱的說完,閉上眼睛,不再和慕流觴溝通。
慕流觴啞口無言,看著不願理會他的夜星兒,臉色頗為無奈,他怎麼忘記了夜星兒是個女人呢,頻繁在她麵前提起別的女人,她就算再無所謂,心裏也會不適。
慕流觴為自己的粗心感到懊惱,一再告誡自己,以後盡量不再她麵前提起夏夜星。
或許是他對不起夏夜星,隻是人無法掌控自己的感情,他也控製不了自己去抑製對夜星兒的愛。
愛就愛了,沒有理由,也無法回頭。
夜星兒的生氣持續到下車之後還未消失。
慕流觴下了車大步追上去走在她身邊,見她一臉陰沉,猶豫了一會開口道:“抱歉,是我說錯話了。”
他不應該說出不需要她這種話,她也是為了夏夜星,他不應該拒絕她的好意。
夜星兒沒說話,徑直往家裏走。
“你不高興,你生氣,別悶在心裏,好嗎?你可以對我發脾氣的。”
慕流觴擔心她又跟之前一樣,心底堵著氣不願與自己說話,長時間的冷戰下來,原本剛剛熱起來的感情,又再度冷卻。
慕流觴不喜歡費力去維持一段感情,但如果對方是夜星兒,他願意。
可是他也不想她傷心難過,更何況她現在還在生病中。
“我沒什麼生氣的,我有什麼資格和立場生氣呢?慕流觴,你回去吧,我已經到家了。”
夜星兒嘴上說著不生氣,可臉色和語氣卻不是那麼一回事。
慕流觴覺得有些心煩意亂,夜星兒就好像是他遇過的商業對手,甚至比他們還要難搞定,他不知道該說什麼才能讓對方不那麼生氣,又覺得自己說什麼做什麼都是錯的。
他頭一次這般無奈,完全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什麼。
夜星兒走進家裏,管家章叔和霍茲醫生正在說話,見他們兩人走進來,章叔立刻走上來:“小姐,姑爺,你們回來了。”
“嗯,爺爺呢,今天身體還好嗎?”
夜星兒問了一句。
“都挺好的,剛剛跟醫生聊起來,不如小姐也坐下來?”
“不用,你們先聊,我上去看一看爺爺。”
夜星兒似乎有心避開慕流觴,跟醫生打了一聲招呼後便上去了。
章叔自然也在夜星兒身後一同上樓。
大廳很快隻剩下霍茲醫生和慕流觴兩人。
霍茲醫生見到慕流觴,很輕快的打了聲招呼:“嘿,你好像有點不開心?”
作為老朋友,又是一名醫生,觀察入微是霍茲的本事,從這位好友踏進來那一刻,她便察覺到對方情緒很低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