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流觴盯著她，臉色微沉。
夜星兒不甘示弱，回瞪他。
兩人隔著一張桌子互瞪眼。
最後還是慕流觴先敗陣下來，看到她那雙濕漉漉帶著委屈的眼睛，慕流觴發現自己怎麼也氣不起來。
“隻能看完這份，其他的都不許看了。”
慕流觴沒忘記跟她談條件，就怕她出爾反爾。
夜星兒心裏明白，說道：“我就算想看，也看不下去了，趁我現在還有點精力，這份文件審核完了就要發下去的，你給我點時間，很快。”
這是他的退步，夜星兒也不會得寸進尺，慕流觴的強硬手段她是見識過的，如果她真的跟他對著幹，就算是在公司，他也做得出把自己從頂層扛下一樓這種事情。
夜星兒還想要點麵子，這種吃虧不討好的事情，還是免了。
慕流觴把文件還給她，拉開椅子坐下。
夜星兒集中精神快速把剩下的文件看完，又打開第一頁準備再看一次，文件再次被抽走。
她一急，連忙說：“我就是想再檢查一遍數字，怕出問題……”
“我幫你，你收拾東西。”
慕流觴說著已經翻開文件開始查看，夜星兒嘴裏那句“這是公司機密外人不能看”的話還是咽了回去。
算了，公司的事情沒有什麼是他不知道的，看就看了。
等夜星兒收拾完桌上的東西，電腦也關了，慕流觴已經把文件遞過來，“可以簽字。”
“確定嗎？”
夜星兒倒也不是不信他，隻是這份文件十分重要，不能允許半點差錯，否則就會影響整個項目，對公司也會造成極大的影響。
夜星兒在這段時間裏遇到太多這樣的問題，以至於她現在對於“完美”兩字的狀態，到了極致的地步。
“嗯。”
夜星兒見他肯定，終於放心，簽了字把文件鎖進櫃子裏，這才安心。
“走吧。”
慕流觴伸手拿過她的包，與她一同離開公司。
公司裏還有不少同事在加班，見到夜星兒和慕流觴走在一起，不少人在背後竊竊私語。
“夜總不是生病住院了嗎？這麼快就回來上班了？”
“聽說昨天還暈過去，是慕總抱走的，我聽十八樓的小紅說，前些天聽到夜總在洗手間裏狂吐呢！”
“什麼？不會吧？”
“說不定是流了孩子呢，你看，上下班都需要接送了，如果真的是小病，至於這麼緊張嗎？”
好幾人在背後討論夜星兒。
“那你們覺得這孩子是自然流掉的還是夜總自己不要的啊？我覺得是她不要的，畢竟現在當了總裁，要是懷孕了，位置不是要讓出去了？”
說這話的是一個男同事，他一直很看不起女性在職場上的地位，認為她們都是靠別的上位，就好像夜星兒，不過也是仗著夜家才能坐到總裁的位置，要不是夜家，估計她什麼都不是呢！
“這麼說也有道理，我感覺也是這樣。”
“對對對，好多人都這樣說，無風不起浪，看來是真的。”
幾人越聊越激動，完全把公司當做講閑話的地方了。
不遠處，夜星兒和慕流觴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