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夏六月,雖然已經是傍晚時分,但是周圍仍舊是熱得像發了瘋一般,城市的街道上到處散發著灰白色的光芒,仿佛整個世界正在慢慢的融化。
大街上的人群就如熱鍋上的螞蟻一樣急急忙忙的奔跑著,生怕一不小心就被蒸發了一般。不過炎熱的天氣也是有好處的,不管是蘿莉還是禦姐均是能穿多麼少就盡量穿多麼少,盡量的讓短褲比內褲短,讓衣服比胸衣小。
這樣一來,一些小夥大叔就特別喜歡這樣的夏天,因為他們覺得這樣能讓整個城市充滿愛意。不過也不是每一個人都對美腿是那麼的感興趣。比如公交車站台邊的一個算命先生。
這是一個看上去四十多歲的中年人,幾縷長長的胡子直直的垂到了胸前,他微微的閉上眼睛,不去看從他身邊經過的任何一個人,更不會去招呼人來算命,就算有人找他算命他也懶得睜開眼睛。
仿佛他是出來曬一曬六月的太陽的,讓人無比的費解。
但是此刻他的眼睛突然的睜開了,看著不遠處匆匆奔來的一個小夥子,不禁微微的點了點頭,低低的說道:“終於來了。”
那少年看上去二十二三歲,剪了一個平頭,上身穿著一件白色的襯衣,下身穿著一條黑色的西褲,身上卻背了一隻顯得並不協調的挎包。
等到小夥子走近,算命先生突然的喊道:“小夥子,來算一卦如何?”
但是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小夥子就像根本沒有聽見一般,徑直的向著公交車站台走了去。
算命先生急忙的喊道:“林秋凡。”
小夥子急忙停住腳步,慢慢的走過來,奇怪的問道:“難道你認識我?”
“不認識。”
“那你是怎麼知道我的名字的?”
“哈哈。”算命先生微微的笑道:“難道你忘了我的職業?”
“你就扯吧,我的名字你都能算得出來。”小夥不相信的說道。
“不相信?其實我也不相信,不過這就是事實,我不僅知道你叫林秋凡,我還知道你今年二十二歲,剛從學校畢業,我甚至還知道你女朋友的名字。”算命先生似笑非笑的看著林秋凡。
林秋凡皺著眉頭笑道:“這簡直就是個笑話,我自己都不知道我女朋現在到底睡在誰的床上,你就知道她的名字了。”
算命先生看了看林秋凡,捋著胡子笑道:“你問一下自己的右手不就知道了。”
聽了算命先生的話,林秋凡窘迫的說道:“你別說了,我相信你是神算子總行了吧?不過我現在用不著算命。”
算命先生仍舊笑道:“用不用得著過來看一看不就知道了。”說著他從身上摸出一個金光閃閃的東西輕輕的丟在麵前。
林秋凡不禁的看了那東西一眼,這一看讓他怦然心跳,因為他認得這是一個巴掌大的八邊形黃金古鏡,如此大的黃金古鏡價值可是他不能估計的,他急忙的蹲了下來,指了指古鏡嘿嘿的笑道:“算命我真是用不著,不過可不可以將你這個東西送給我?”
算命先生嘿嘿的笑道:“咱們倆非親非故,我為何要送給你?”
“你不是知道我的名字嗎?甚至你連我女朋友的名字都知道,這應該算是認識的吧?這就應該算是故人了吧?”
算命先生微微的搖了搖頭說道:“這也隻能算得上我認識你,但是我們並不熟。這樣吧,你給我五百元,我就把它送給你。”
“五百元?你這還算送給我?”林秋凡驚訝的吼道:“對麵有個銀行,你幹嘛不去那裏搶?”
“五百元這還是一個友情價,你可知道我這個可是黃金的,別說五百,五千五萬都綽綽有餘了。”
聽到算命先生這樣說,林秋凡心裏不禁沒了底,看來這個傻不楞騰的算命大叔還是一個識貨的主,但是五百元對他來說可是有點困難,但是想讓他放棄實在又舍不得。他心裏一橫說道:“我給你二百五,你賣給我如何?”
“二百五,你這是在侮辱我的智商,還是在侮辱自己的智商?”算命先生顯得有些不樂意。
林秋凡很是無奈,雖然自己很想得到古鏡,而且說心裏話,這東西五百元實在是太超值了,隻是他囊中羞澀,實在拿不出那麼多錢,這二百五已經算得上他最大的限度了,他不舍的看了看那古鏡一眼,慢慢的站起來,悻悻而去。
見到林秋凡如此樣子,算命先生突然喊道:“既然你如此的喜歡這東西,我就權當人情送給你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