煢兔也沒多問,隻丟了件黑色衣服:“穿上。”

我拿著衣服,一臉要幹嘛的表情。

煢兔寒著臉隻說了一句:“叫你穿你就穿,別多問。”

我想問我也問不了啊,他大爺的。

換上黑衣服,煢兔帶了一幫隨從,我自然混在裏麵。

出了宣門剛四處張望了一下,就聽見煢兔冷冷的在耳旁道:“別想逃,信不信不出五步你就能被我踢死。”

我當然信,所以我不逃。

跟著煢兔下山,大老遠就看見東穀端坐在馬上,看到我們笑的一雙眼睛都眯了起來,還揮手:“煢兔,我都等你好久好久了啊~”

然後我看見萬年冰山臉的煢兔很不給麵子的崩潰了一下下:“……我不認識他。”

騎著馬被兩人夾在中間,我一路就聽見東穀在那裏聒噪的說這幾天怎麼動蕩啊,又有誰家的某某某死了啊,提到許鳳瑤的時候我突然轉頭看著他。

東穀顯然知道我會看他,一臉得意的笑的歡暢,頗有些挑釁的賣關子。

我停了馬不肯再走,東穀無奈,抓了抓頭發:“你這人真不能開玩笑,這麼容易當真。”

看我仍是沒有走的意思,終於嘖了嘖舌,不耐煩道:“你放心啦,你那五弟好得很,段恒玉去的可及時,從許鳳瑤手裏把他救了下來,除了點皮肉傷,手腳都沒斷一根,能在許鳳瑤手裏混到這程度絕對算輕的了。”

我狐疑的看了他一眼,打馬跟了上去。

一行人到了個石舫,我抬頭一看,掛著宣武門的閣扁,正不明白,就聽見看門的管家很是欣喜的寒暄:“二少爺,三少爺你們來了啊。”

東穀跨下馬,將韁繩遞給管家道:“恩,大哥和父親來了沒?”

煢兔也跟著下了馬,順便攜著我,一手捏著我腰間的死穴。

我無語,很想和他說,就算你不捏這裏我也不會逃……我可不想再被踢一腳。

管家牽了馬,很是恭敬的道:“老爺來了,說是大少爺不出席這次的英雄會,不過齊盟主已經到了,正在大廳喝茶呢。”

東穀笑了笑,諷刺道:“也是,大哥照顧那人還來不及。”說罷,一腳跨進門裏。

我跟在後麵,被煢兔拉進大廳,齊漠涯背對著我們正在和一個中年人說著話,東穀上前,笑的親熱,喚了聲:“爹。”轉頭又對齊漠涯拱了拱手:“好久不見了,齊盟主。”

齊漠涯看了他一眼,眼神淡淡的從我臉上掃過,客氣的笑道:“還是叫我漠涯吧,這武林盟主我也是暫代,叫著也別扭。”

“誒,這怎麼行呢,你當盟主那是眾望所歸,什麼叫暫代。”宣武門的門主蕭天林不讚同道:“原來那卓飛居然是如此卑劣之人,齊大俠你殺了那人,是為武林除了一大害啊。”

齊漠涯喝了口茶,謙遜道:“蕭門主謬讚了,漠涯不敢當。”

蕭天林顯然很器重他,對著東穀和煢兔道:“你們可要多向齊大哥學學,人家的武學造詣比你們強多了啊。”

東穀笑的一臉乖巧,連連點頭:“那是,那是,還望齊盟主不惜賜教。”

齊漠涯微微一笑:“客氣。”

我在一旁冷眼看的雞皮疙瘩都起了滿身,這裏正假的沒完沒了,外麵便有人進來通報:“盟主,人都到齊了,要開始麼?”

蕭天林點點頭,當先站了起來,做了個請的姿勢:“齊盟主,請。”

齊漠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