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彥認真地對藍憶雪說道:“其實,你這五年來不是住在這裏的,你的房子被政府強行拆遷,你剛過來住了兩天,就發生了車禍。你看看,這些牙刷什麼的,都還是新的呢。你都沒有用,就被擱淺在梳妝台前了。”
藍憶雪相信的點點頭,然後笑著對南宮彥說道:“歡迎回家。”
簡單的訂婚禮上隻有兩三個被臨時請來的朋友,南宮彥一身西服站在眾人中間,緊張的瞅著藍憶雪一身白色婚紗從拱門裏緩緩走出,走到了南宮彥的麵前,笑的羞澀的將自己的手掌交付給了南宮彥。
充當司儀的朋友笑著大聲說道:“我現在宣布,南宮彥先生跟藍憶雪小姐的訂婚儀式,現在正式……”
“我看誰看繼續?”一個聲音大吼道,“我看你們誰敢將這場騙局進行下去?”
一身警察製服的男子衝到了南宮彥的麵前,蹙眉看著,說道:“你就是南宮彥?”
南宮彥臉色微微泛白,但還算是堅強的看著男子,說道:“我就是,你是誰?警察嗎?有證件,有搜索令嗎?”
男子將證件從懷中掏出,說道:“我是警察秦勇,我接到線報,說你誘拐少女騙婚,是你身邊的這個女孩子嗎?小姐,請你出示你的身份證。”
藍憶雪將純淨的眼眸看向南宮彥,說道:“南宮,我的身份證呢?你不是說給我收起來了嗎?趕緊給警察看看啊。”
安偌軒咬牙切齒的從門後麵閃身跑到了藍憶雪的身邊,拽著藍憶雪的手腕說道:“藍憶雪,你別被他給騙了!他是個騙子,他根本就不認識你!藍憶雪,藍憶雪,你要相信我!”
南宮彥眼角欲裂的拽住安偌軒的胸襟就跟安偌軒你一拳我一腳的大打出手了。秦勇奮力的將兩個人分開之後,這三個人才發現站在風暴漩渦裏的藍憶雪已經撞到了桌角,被撞暈了過去。
等到救護車將藍憶雪帶到了醫院之後,醫生蹙眉將藍憶雪檢查著,說道:“這位患者剛剛才發生了腦震蕩,瘀血壓迫了神經,現在這樣一撞,倒是給她的病情帶來了新的轉機,那塊瘀血也許能夠就此消散下去了。”
藍憶雪被醫生推進了看護室裏麵,安偌軒跟南宮彥鬥雞眼似的站在外麵,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倒像是台上沒畫好妝扮的醜角。
鄭晴好在收到消息的第一時間趕了過來,等到她見到安偌軒的慘狀的時候,即便再怎麼沉重的心情也被他搞笑了。安偌軒沒好氣的看了眼鄭晴好,說道:“你要是看夠了,欣賞過了,便進去看看藍憶雪現在好點沒有。”
秦勇尷尬的將一臉戲謔的看著安偌軒的鄭晴好推進了看護室,見到了躺在床上已經悠然的清醒過來了的藍憶雪,笑著說道:“你真應該起來看看外麵那兩位大哥的妝扮,臉上都青一塊紫一塊的,逗死我了。”
藍憶雪扯動了一下嘴角,說道:“晴好,你幫我逃出去吧。”
“為什麼?”
“這兩個人的愛情,都不是我能承受的起的,我不想再這樣耽誤下去了。”藍憶雪看著外麵的天空,說道,“也許,我就這樣離開他們的世界,也是好的。”
鄭晴好想了想,說道:“那好吧,我就再幫你這麼一回。”
等到鄭晴好從裏麵出來的時候,安偌軒一個箭步衝到了安偌軒的身旁,問道:“藍憶雪,她現在醒了嗎?她好點沒有?”
鄭晴好看了看伸長著耳朵注意著這邊動靜的南宮彥,悄聲對安偌軒耳語了幾句,就看見安偌軒一臉焦急的跑出了醫院。南宮彥見狀,也想跟著出去,被鄭晴好一把拉住手腕,說道:“人家兩口子在那邊甜甜蜜蜜的,你去搗什麼亂啊?擱這兒消停的呆著就成了!”
南宮彥慌亂的想要掙脫開鄭晴好的手腕,說道:“為什麼他就有追求藍憶雪的權利,我就沒有啊?”
“你那不叫追求,你那是騙婚!騙婚你懂不懂啊?一個騙子,你還期望藍憶雪會愛上你?別做夢了!”鄭晴好笑嘻嘻的賴在秦勇的懷裏,說道,“我說憂鬱的音樂王子啊,你到底懂不懂什麼叫做愛情啊?”
南宮彥下意識的看著窗外的天空,一片跟安偌軒長得很是想象的雲彩緊趕慢趕的追逐著前麵一片長得像藍憶雪的雲彩,不多時,兩片雲彩就糾結在了一起,像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感覺。還未等到那片雲彩變成一個心形,一輛飛機毫不猶豫的劃過天際,將混成一團的雲彩吹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