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啊,”鄭晴好賊笑道,“又不是花我的錢,為什麼不好好享受呢?說不定,還未等享受呢,就被銀行給查封了。”
藍憶雪笑著點著鄭晴好,說道:“你呀,就是這張嘴,真毒啊!”
兩個人將身上的包包看好,順著人潮走到了自己的位子上坐好。軟臥裏的一切設備較之便宜的硬座來說,真的是好太多了,用鄭晴好的話來說,就是連空氣都帶著一股子的人民幣味道。
火車搖搖晃晃的向前開動著,耳邊傳來古老的歌聲,緩緩的唱道:“苦澀的沙吹痛臉龐的感覺,像父親的責罵母親的哭泣,永遠難忘記……”
鄭晴好依偎在藍憶雪的肩上,說道:“藍憶雪,如果你願意的話,安偌軒一定會再愛上你的,可是你為什麼要用這樣的方式來折磨他,也折磨著你?直接回到他的身邊,再接受他的愛情,不就好了嗎?”
藍憶雪看著窗外的陸續倒退的景色說道:“安家跟藍家之間的牽扯太深了,我們兩家是世仇,上一輩子的恩怨已然沒有辦法說清楚了,這一代怎麼能在一起做親家?別說是我了,就算是安家的那位夫人,也是不會同意的。”
所以,從一開始就不抱有希望的愛情,怎麼能奢望它開花結果?
安偌軒暴躁的將手裏麵的報紙摔在了地上,怒吼著對助理說道:“這都是怎麼回事?這些事情都是誰說的?什麼叫做某位職員?戴輕語呢?她怎麼還不來我的辦公室裏麵報道?”
助理苦著一張臉將安偌軒看著,說道:“戴小姐說,她既然已經被出去了職位,那她就不在您這兒占著高枝兒了,明兒她就離開,也不許要給她安排什麼歡送會了,畢竟不是很光彩的一件事情。”
“放屁!”安若現暴跳如雷的說道,“難道報紙上隨便寫點什麼,她就都要相信的嗎?我不管,你去給我查清楚,這件事情到底是怎麼樣的!”
助理尷尬的站著沒動,安若現憤怒的看著助理,問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安總,”助理說道,“這件事情根本就不用多想,您想想啊,這件事情是從那個叫做藍憶雪來了之後發生的事情。就連咱們公司的內部矛盾也是從她來了之後,傳揚出來的。至於那些謠言,更是在她大包大攬下,眾人紛紛傳開了的。”
安偌軒冷靜的看著助理,說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助理推了推眼鏡框,說道:“安總,你有全麵的了解過藍憶雪這人嗎?難道這樣一個喜歡做戲的女孩子,突然出現在安總的身邊,動用一切的手段要爬到策劃部經理的位置,甚至在戴姐還沒下去的時候,就散發出這樣的事實,企圖給您造成一定既定事實,難道這還說不明白,其中的詭異嗎?”
“你說的對,去查一查這個女人跟藍家的關係。”
助理驚呼道:“安總,你是懷疑……藍小姐?藍小姐現在不是應該在意大利求學嗎?怎麼會跟藍小姐有關係?”
安偌軒麵如死灰的坐在椅子上,說道:“如果我猜得不錯的話,馬上就會有大事情發生了。藍翼羽,他也該出手了。”
秘書打來電話說:“總裁,各位董事們臨時召開了會議,正在會議一室,他們希望您能百忙之中抽空過去一趟。”
安偌軒整理了一下衣襟,站起身來對著電話說道:“你通知董事們,三分鍾後,我會到場,希望五分鍾後,會議能如願舉行。”
助理跟在安偌軒的身後快步來到會議室裏,之間偌大的一個桌子上,幾位年過半百,倚老賣老的幾位董事們坐在了一麵,以安偌軒的大伯父安榮生為首的幾位安家老人,更是肆無忌憚的用藐視的眼神將安偌軒看著。
安榮生以安家的長房口吻說道:“安偌軒侄兒,你看,你最近弄的公司是烏煙瘴氣的,哪還有一點全國前五名企業的樣子。你看看最近你的花邊新聞啊,什麼歌廳舞女的,私生活這麼的亂,怎麼可以呢?”
安偌軒若無其事著坐在首位上,笑道:“那依大伯父的意思是,我安偌軒要被你們董事會給除名了唄?還是說,有哪位表兄表弟的有這資格在安家的家族企業裏獨挑大梁?若是真的有這樣的人才,我安偌軒願意主動讓權給他。”
安榮生揉了揉臉,不知廉恥的說道:“雖然咱們安家企業的分數你們三房占了百分之五十一,但是你安偌軒的手裏,可是隻有百分之十五啊,而我們這些人手裏麵,可是有百分之三十之多。若說是認命一個總經理,那還是輕飄飄的,我們一句話的事情,不是嗎?”
安偌軒處變不驚的笑道:“你們要是拿你們手裏的股份說事情,大家也願意跟著大伯父這樣玩鬧下去,不把錢財當一會兒事的話,我安偌軒願意從安家的家族企業裏退出,隻是坐等著收錢,這樣的生活多好,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