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即便是藍老太爺用性命相抵,也是阻止不了藍藻光贏取顧明娟的勢在必得,當藍老太爺知道藍藻光死活是不聽勸告之後,一氣之下,差點沒就此含恨而終。但是當時的藍藻光已然跟顧明娟登記結婚了,這是誰也改變不了的事實,藍老爺子也無可奈何的牙咬切齒,對顧明娟也沒個好臉色。
關於藍藻光悔婚一事,在藍家這邊是雞飛狗跳的亂成一鍋粥的模樣了,那邊的藍淑悅也不知道是使用了什麼手段,勾搭上了J市的ZS國際集團的東家,安俊澤的父親,安榮鑫。
藍淑悅在被藍藻光悔婚之後,藍老太爺在醫院療養之時,快速的跟安榮鑫閃婚,憑借著J市的ZS國際集團的財團實力,倒是舉辦了一場盛大的婚禮,邀請了全市有名有望的人前去,包括悔婚的藍藻光。
藍藻光在接到請柬的時候,心底有那麼一絲的詫異,本是不想前去參加他們的婚禮的,但是由於全市的知名人士都要前往,說是給足了安家麵子,倒不如說是去看笑話來的更加實在一些。如果藍藻光不去,反倒顯得是藍藻光欠了他們家的一樣。
就這樣,藍藻光攜著妻子顧明娟漂亮的出現在了安家的婚禮上,笑麵盈盈的祝願安榮鑫跟藍淑悅新婚快樂。
藍淑悅笑的燦爛無比,但是他們誰都知道,這裏麵的恩恩怨怨,已經不是用一張笑臉就能遮掩過去了的。就好像是她藍淑悅被外麵的人叫做破鞋一樣。
有些事情,想要記得,很簡單,可是想要忘記,卻是難上加難。
藍憶雪並不知道其中更深入的一些恩怨,隻是知道從此以後,藍淑悅便在安家安心的相夫教子,安俊澤的父親安榮鑫也沒有跟藍藻光太多的爭鋒相對,反倒是全心全意的拉扯著藍家的生意,直到他安然離開了人世間,由他的二兒子安偌軒替他掌管集團事務。
藍憶雪剛來到安家的時候,第一次見到藍淑悅的時候,是在安家準備跟安俊澤拜堂成親的時候,當時的她滿心滿意都是所謂的丈夫,並沒有時間去在意藍淑悅是怎樣看待她的,也並沒有時間去想,藍淑悅跟藍家的冤仇。
如今,安俊澤的病似乎是好了起來,安家從藍淑悅到安偌軒的上上下下都並不歡迎藍憶雪,卻又因為賬務問題,並不放走她,隻怕以後的日子,要比當一名女傭要來的艱難困苦一些了。
藍憶雪緩了口氣,略略活動了一下僵硬了的四肢之後,感覺比之前一陣似乎有了一些力氣,便想著試圖從床上站起來,扶著床沿邊慢慢蹭到門邊,想出去。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從下午那場瓢潑大雨之後,她在床上已經躺了有三個小時了,天色都快要擦黑了,太陽泛著白光昭示著白天的大勢已去。如果現在的藍憶雪再不采取什麼措施的話,隻怕想要離開,就要再找一個比較好的機會了。
門輕輕的被藍憶雪給打開了,她伸出頭來向走廊兩端看了看,發現這個時間段似乎沒有人在這邊走動,也就安心的從房間裏出來,將門輕輕的帶上,裝成從來沒有開啟過的樣子。藍憶雪扶著牆壁向別墅外麵走動,艱難而又狼狽不堪。
別墅裏麵的設計跟藍家的溫馨相比較,顯得有點陰森恐怖的感觸,藍憶雪抬頭望了望頭頂上不斷閃動著的昏暗燈泡,隻覺得是身處在恐怖電影裏麵,時不時的會有一些髒東西出來嚇唬她。
藍憶雪平時最是討厭恐怖片的了,從小膽子就小的她,除了去上學,就連大門都沒有自己走出去過,何況是身處在這樣昏暗的視線燈光裏。
她小心翼翼的看著前方,本就暈暈沉沉的腦袋越發的不明朗了起來,隻好依靠著牆壁的力量,一步一步的走向光明。
越是身處黑暗,就越是期待光明的來臨,即使所有人都不知道從黑暗到光明之間的轉換需要付出多少的代價。
藍憶雪慢慢的走向樓梯的方向,一步、兩步,即將踏到自由地界的她忍不住雀躍起來了,就連所謂的牆壁開始移動,她也未曾感覺到,直到牆壁的力量突然撤銷,她不由自主的倒下,這才想起來,那“牆壁”隻不過是一扇向裏麵開啟的房門。
有人被藍憶雪壓在了身下,冰冰冷的懷抱緊緊的抱住藍憶雪的肩膀,兩聲低沉壓抑的嘶吼順著空氣飄散到藍憶雪的耳朵裏。
藍憶雪連忙從地上爬起來,屋子裏的燈光略微的比走廊上的光芒亮堂許多,倒是能讓藍憶雪見到被她撞到的人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