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什麼名字!”
空曠的審訊室內,威嚴的回聲擊打在冰冷的鐵皮桌椅上,嗡嗡作響。
“叫什麼名字!”
“……”
回應他的依然是無神的雙目和略顯呆滯的表情,放在這張堅毅的麵龐上極不協調。
“給他把助聽器調一下聲音,催真劑的效果在加大一點。”
“是!”警員應了一聲,又給癱軟在凳子上的男子打了一針淡黃色的液體。
“叫什麼名字?”
少時,那無神的眼睛動了動,緩慢的眨了眨眼,眼光卻變得更加渙散而呆滯了,好似精神已經到極度虛弱的一個點,有氣無力的開口。
“我叫……晁楓亭。”
“年齡,籍貫。”
“26歲,雲南……”
“有家人嗎?”
“沒有……”
問話的警員突然被一個大手狠狠的扒開,露出了一個濃眉緊皺的漢子,身穿著黑色的警服,雙眼緊緊的盯著晁楓亭的雙眼問道:
“沒時間跟你慢慢玩,告訴我糖(du)販被你藏在哪了?”
晁楓亭的腦袋搖搖欲墜,眼皮幾乎已經黏在一起,搖頭回道:
“什麼糖販?我不知道……糖販……”
嘭!!!
警官的巴掌和鐵皮桌子碰撞發出一聲巨響,將晁楓亭震得表情極其痛苦,想要用手去摸耳朵上的助聽器,一旁的警員也被嚇得一跳,隨後將晁楓亭的雙手按了下去,微微調整了晁楓亭助聽器的音量,晁楓亭勉強的抬頭看了他一眼,小聲的說了聲謝謝。
“四天前,你在青玉山七號公路!和三個匪徒截走了押往北山監獄的大糖販王玉龍,我要你現在告訴我!你們墜下山之後,誰救走了他,你把他藏在哪了!”
雷警官有些歇斯底裏的怒吼著,似乎認為隻要聲音夠大,就能挽回當時的局麵一樣。
“我不知道……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晁楓亭皺著眉,緩緩搖了搖頭。
雷警官看向一旁的警員,警員一愣,趕忙走了過來低聲說道:
“已經連打了三針了,這已經超過了人類能承受的極限了,再打下去他的精神會直接崩潰的,現在他的心率完全正常,沒有任何說謊的跡象。”
此時審訊室的門緩緩打開,一個穿著筆挺西裝的男子衝雷警官招了招手,自己卻走了進來,雷警官深吸了一口氣,向門邊角落走去。
“你的職業是什麼?”西裝男子說話的聲音就溫和許多了,濃眉大眼,長得很正派。
“我隸屬於……雲南省重案特別行動組。”
站在身後不遠的雷警官雙眼一瞪,西裝男子卻是伸手虛按了一下,讓雷警官安靜下來,繼續問道:
“你四天前在執行什麼任務嗎?”
“是……抓捕販賣國家情報的……騰龍集團前董事長,王玉龍。”
“你開上車帶他離開之後,都發生了什麼?”
晁楓亭眉頭緊皺的閉上眼睛,又緩緩的睜開。
“我打傷了他的保鏢,開上他的車想要撤離,我同事的車輛卻和一輛私家車碰撞發生了爆炸,我的車被炸下了小山坑,我拉出王玉龍,然後……我的支援趕來,帶走了王玉龍……”
“他們為什麼留下你?”
“我不知道……好亂,我的頭好疼……”
晁楓亭說著話將雙手提起來要去按自己的額頭,卻剛發現自己的雙手被一雙“銀鐲子”拷了起來,表情頓時變得非常詫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