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白笑容滿麵的朝她走過來,開口道,“姐!”
他雖然是笑著的,但臉色白的可怕。
並不是平時白皙的白,而是那種不健康的白。
連唇瓣都是沒有血色的。
“小白,你身體感覺怎麼樣?”她慌忙問。
顧白開口道,“心髒不疼了,不過可能身體還沒恢複好,這幾天老是提不起勁來。”
雖然他已經做到早早睡覺了,卻總是犯困。
顧晚聞言,什麼都沒說,拽住顧白的手朝傅祁歌走去。
“送我們去醫院一趟。”
傅祁歌,“……”
這女人感情還真把他當成了司機?
但沒辦法,現在他們三人是同一條船上的。
顧白看向傅祁歌,又看向顧晚,“姐……他是……”
眼前這個男人跟姐夫的氣質完全相反,如果說姐夫是那種高貴矜持型的,這個男人就是妖豔紈絝型的。
沉默的時候臉上的表情卻是陰沉沉的,讓人害怕。
顧晚介紹,“他叫傅祁歌。”
顧白聞言,立馬喊了句傅哥哥。
見顧白這麼有禮貌,傅祁歌臉色稍霽。
“說起來,你要叫我一聲姐夫才是。”
顧白看著顧晚,顧晚道,“你別聽他亂說。”
她走到傅祁歌旁邊,伸手掐了一下他,“你別在孩子麵前開這種玩笑。”
傅祁歌挑眉,“這是玩笑?我是認真的。”
顧晚懶得搭理他。
去了醫院,聯係上為他們姐弟治療的醫生。
醫生幫顧白做了個全身體檢,最後一臉凝重的把顧晚拉過來,開口道,“小晚,怎麼回事?顧白的心髒一直在衰落。”
“你說什麼?”穆景寒之前不是跟她說已經在康複中嗎?
然而看著如今顧白蒼白的臉色,說他在康複中,她自己都不相信。
醫院語重心長道,“你要有心理準備。”
心理準備。
顧晚的手攥成了拳,指甲陷進掌心裏都仿佛沒知覺一般。
“小白還能活多久。”深呼吸一口氣,她一字一頓的問,喉嚨發堵,每說出一個字都覺得自己心髒在被淩遲,疼的要命。
“最多不過三個月。”
“沒有什麼辦法可以治療的嗎?”
醫生搖了搖頭,“我聽了你的描述,當時他應該受傷挺嚴重的了,能活三個月已經很不錯了,小晚,你……還好吧。”
她望著麵前那個女孩,眼淚在她眼眶裏打轉,但是卻遲遲沒有掉下來。
看的她也分外心痛。
顧晚跟顧白兩個孩子,這些年都是在她的照看下的。
簡直就是當做自己的孩子了,如今發生這種事情,她也十分唏噓。
顧晚站起身,飛快擦掉眼淚,揚起一個燦爛的笑容,開口道,“我知道了。”
她知道接下來要做什麼了。
可她卻不知道為什麼穆景寒要騙她,以他那個朋友這麼厲害的醫術,肯定跟他說了小白活不了多久了。
他卻騙她。
他覺得是為了她好嗎?
然而換位思考一下,她頓時焉了。
……
穆景寒回到穆家,便察覺到整個宅子帶著陰森森的氣息。
今天每個人的氣氛都有點不同尋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