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願意和我待在同一個空間裏。”
“我可不敢以為自己麵子有這麼大,他多半還是看在溫室的份上,萬一你掛了,他得親自動手種花,太麻煩了。”她試著坐起,“我想喝水……”
“躺著休息吧,我幫你倒。”
她於是乖乖躺著,看著他走到窗邊,挑了個玻璃杯,清澈的液體注入杯中。
午後陽光燦爛,落在她陪他去修整過的短發上,他身上穿的是她陪他去買的西裝,房裏彌漫著他的氣息,令她有種平淡卻淌溢的幸福感。
“你那時說的話是真的?"
南宮璟剛在床沿坐下,扶起她,聞言一怔,“什麼話?"
你說,如果你擁有這樣的力量是為了幫助某個人,這個人就是……我。”
呃,要她親口複述那句“所愛的女人”,真有點不好意思。瞧著他又開始紅霞遍布的俊臉,她又問了一次:“你是當真的?"
“當然是當真的。”生死關頭,哪裏還有時間說假話?他有些不悅,但薄紅的臉色削弱了氣勢。“那時我隻想著,無論如何都得保護你,隻要你能活下來,其他的……我沒想太多。”
她就著他手裏的水杯輕啜了口,怨道:“你就沒想到,若我真的一個人活下來了,會有多難過?何況你沒聽到我的回答,如果就這麼和我永別,難道不會遺憾嗎?"
“你要回答什麼?”
“抱我。”她不直接回答,仰著臉瞧他。
他隻得放下水杯,照她指示,將“無行為能力”的她摟在懷裏,讓她雙臂環上自己頸項。
她將臉蛋貼住他肩頭,用所剩不多的力氣努力抱緊他,認真道:“我也很愛你,所以拜托你好好活下來。如果你擁有這種力量是為了幫助我,就該幫到底,不要丟下我一個人,不然我……我會哭的哦。”
他眼眶微潤,含笑道:“你就想說這些?"
“是啊,有沒有很感動?" .
他埋首在她發問,深嗅著她淡淡發香,仿佛這麼做可以從她身上汲取力量,輕歎:“如果沒有你在我身邊,我一個人不知道要怎麼麵對這些事。”
“你不是一個人啊。”她輕吻他臉龐,“隻要你不嫌我吃得比你還多,沒個淑女的樣子,甩掉我去找別人,我會一直在你身邊。”
“我怎會嫌你?"他輕笑,“我不是還答應要做點心,讓你帶著去上班?"
師父為他排過命盤,說他有慧根,但因與世俗情緣難斷,不能出家,而又薄於情,若沒把握可能的機緣,恐怕會一生孤獨。
他自己對這番話的解讀是——因為他生來具有的能力,注定要為眾人消災解厄,自然與紅塵難分;而薄於情,指的則是他天性冷淡,難以與人建立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