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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祁安輕佻的用扇柄拍打翠蓮的臉頰,「翠蓮,你再清楚不過,我和紅姑好時,都是你在……呃--」

阿好看著癱軟在地的宮祁安,不滿的埋怨道:「外頭那些人不是說要幫我們守門嗎?怎麼吃了我們三頓飯,卻連這種人都給放了進來?」

她無視於廳內其它三人驚愕到近乎呆滯的瞪視,隻是將視線擺在手中拿來砸昏宮祁安的陶壺醉片,喃喃自語的惋惜著:「真是白浪費了一隻茶壺了!」

第十章

三天後洛陽首富宮家子孫為了財產,告上公堂的案子轟動了整個洛陽城。在今日知府大人開堂審理時,無聊好奇的百姓,將公堂的大門圍個水泄不通,要不是靠著幾個粗壯的掌櫃替她們開路,阿好她們這些個對案子有切身關係的人反而擠不進去。

「湘君,你不是說輝兒他沒事嗎?怎麼這一去就是三天沒消息,然後知府大人就開堂審案了呢?」

阿好也不清楚情況怎會演生成這樣。「娘,我也不清楚,不過反正我們沒做就沒做,哪怕雷劈下來,也打不著我們。」

宮老夫人點點頭,欣慰在一片謠言中,媳婦還能堅定對兒子的信任。

「威--武--」

兩旁的捕役齊聲低喝,在一片肅穆中,林清詞--洛陽城四品知府走上了公堂,一拍驚堂木,「帶訴主及被告上堂!」

宮祁安及宮仲輝、範玉庭,各由兩邊進入公堂。 宮仲輝和範玉庭精神奕奕、神光隱隱,看得出來在府衙的三天中,林知府並沒有刁難他們。

「訴主宮祁安,你何事狀告宮仲輝?」林知府麵無表情的問案。

宮祁安看了林知府一眼,又瞥向宮仲輝,忽然出了所有人意料的低聲說道:「知府大人,小的……小的不告了。」

宮仲輝麵無動容的挑眉,而堂外圍觀的百姓則失望的嘩然議論。

林知府頷首,驚堂木一拍,說出來的話卻嚇得死人。「很好!吳捕快,刁民宮祁安,無事擊鼓告狀,擾亂公堂,拖下去責打五十大板!退堂!」

「等一下!」一聽要被打五十大板,宮祁安魂都嚇飛了!連忙喝住知府。

「知府大人,草民並非無事告狀,隻是……隻是……隻是草民近日才得知宮仲輝曾救過知府大人您一命,這場官司,草民還有勝訴的可能嗎?!」

林知府止住起身的動作,重新落坐,表情甚至稱得上輕鬆滿意。「很好!詳細慎思過利害。啪!被告宮仲輝是曾在野狼山救過本官一命,但若本官有意循私護短,還需要接受你的狀紙,將事情鬧大嗎?直接編派你一個誣陷的罪名,發配邊關了事了。現在你究竟是告或不告!」驚堂木一拍,林知府翻臉比翻書還快的瞬間變成厲鬼神情。

告是挨大板,不告也是挨大板,宮祁安一咬牙。「稟知府大人,草民要告宮仲輝於十五年前,夥同他的生父範玉庭,謀殺草民的爺爺,霸占宮家財產。」宮祁安話說完,滿意的睇睨宮仲輝和範玉庭百變的臉色。

「可有人證物證?」林知府拍著手中的驚堂木,止住底下的騷動,繼續問下去。

宮仲輝表情雖無動,卻是臉色鐵青。當初他之所以輕易讓出宮家,就是不想折損娘的清譽,沒想到宮祁安還是不滿足,依然把這事掀出來。⌒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宮祁安,我若不發怒,你還當我無爪子!

宮老夫人站挺了身子,無視堂外百姓臆測的眼光。

「有!宮家宗伺的長老,都可以證明草民的爺爺將宮家傳給宮仲輝後,不到一個月內即暴斃身故。這分明是宮仲輝在詭計得逞後,殺人奪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