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段(2 / 3)

想來他的小娘子在奶娘的一味封鎖下,對男女之事毫無所知,當然也就不知道一般衛道人士主張約束女子情[yù]的言論。

看來,老天爺的垂愛,送給他一個人間珍寶了。「我想!但大夫今晚診斷的結果你也聽到了,你的身子受不住,我隻能用『想』的!」

阿好垮下來的表情是如此的失望,讓宮仲輝壓下自己身體的痛楚後,不由得露出一個笑臉來。他的情[yù]忍耐兩天了,該難過的人是他吧!

從昨晚初嚐她的滋味,他就一直期待著今晚的來臨,中午酒樓的「插曲」,無損他的情火欲念,隻是更添加他身體的火熱度。

宮仲輝上了床,將阿好的小臉壓入他的肩頸裏。再繼續麵對她失望的小臉下去,恐怕他會抑不住自己的欲火而滿足她的渴望。

「閉上眼,好好睡,等明日許大夫確定你的身子好了,那時就算是聖旨,都不能阻止我!」

這番話,說是給阿好聽的,毋寧更像是宮仲輝對自己的許諾。

怪隻能怪自己!當時大婚之日洞房夜裏,他要是弄清楚他的小娘子尖叫的原因,而不是盛怒之下一走了之,經過這三個月的雲雨恩愛,說不定湘兒都有身孕了,他今日又何必在此苦盼不順的洞房花燭夜!

☆☆☆

經過一日的奔波衝突,阿好早已嗬欠連連,聽宮仲輝的勸,她眼一閉,立刻沉沉睡去。再睜開眼時,她身旁已沒有宮仲輝的身影,倒是床側多了一個教她吃驚的人。「奶娘!」

老奶娘又恢複她慈母的笑容,彷佛她昨晚的失控瘋狂,全是阿好自己想出來的。

「奶娘,你不是被關在柴房嗎?」阿好心驚膽戰的問著,眼睛不受控製的瞄向外堂。

平常時候她身邊不是都緊跟著四、五個丫鬟嗎?不讓她們跟路,她們還會為難的掉眼淚。怎麼現在她害怕的時候,卻瞧不到一個人影?

阿好怎麼知道,所有的丫鬟、下人、長工,包括宮仲輝在內,都在外頭找翻天,就是在找此刻正躲在她房裏的奶娘。

「小姐,你別怕,奶娘不會再傷害你了!是奶娘不好,自個兒年紀大了,一些事都胡塗了。不過幸好宮老爺寬宏大量肯放過我,送我回老家頤養天年。」

聽到奶娘人清醒了,而且要回老家,阿好真心替她鬆了一口氣。「幸好阿輝肯讓您回去。昨夜他氣的模樣,我還真怕他會做出什麼對您不敬的事來。」

奶娘笑笑不搭腔。她側身從幾上端來一杯茶。「小姐,奶娘這一走,恐怕無法再伺候您,這杯茶水,算是奶娘對您最後的心意。尤其昨晚奶娘失態,嚇著了小姐,現下奶娘就以這杯茶水,向小姐謝罪,望小姐忘了昨晚的事。還請小姐收入,海涵原諒。」

阿好心虛的揚著笑,不知道該不該接過來。

不接,她怕奶娘一生氣,失心病又犯了起來;接了,要是奶娘在茶水裏攙了什麼東西,她這一喝,迷迷糊糊的又回地府,被判官大人一問起來,她照實說了,不就被他罵說她做人呆的都胡塗了!

看穿她的遲疑,奶娘自己先啜一口,「若是小姐擔心奶娘使毒,奶娘先喝一口便是。」

見奶娘真的喝下,阿好覺得自己真是太小心眼了,羞赧了臉的接下杯子,豪爽的一口喝荊

「奶娘,您別生氣……奶娘,您嘴角在流血!」

話一說完,阿好才察覺自己的胸口一陣翻攪熱痛,壓抑不住的「哇」地一聲,吐出一大口鮮血。暗紅的色澤,迅速暈染了整床絲被。

「奶娘,您--」話未竟,阿好伏在被上又噴出一大口鮮血,心上一股刺痛,緊張得眼前一黑,又昏了過去。

奶娘嘴角噙著血絲,笑著走近床邊坐下來,愛憐的撫順阿好的頭發。空洞的瞳眸,似是透過眼前的形體,看見她心中的人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