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這樣認為。隻是你太年輕,有些現實的事情」
「不,你明明就是這樣認為。你有過一次不好的經驗,嚴重打擊自尊心,所以認為隻要錢不夠,女人就會從你身邊溜走。」她趴在他胸口上,凝視他的眼,「真正有問題的人是你,你的自我肯定不夠,也就是信心不足,你這樣說,不過是為了將來的失敗先挖好一個躲藏的洞,根本是一個逃避問題的借口。」
「是嗎?」被說得這麼懦弱,他卻沒有動怒,隻是玩味一笑,「我是這樣的,這一點我倒從來沒想過……」
「所以你給我好好努力!」她揪住他衣領,「不要亂想有的沒有的,等真的有『萬一』的時候,我們再一起解決,事情就是這麼簡單!你再囉唆,我放狗咬你!」
「嗯。」不錯的威脅。牧羊犬始終在一旁虎視眈眈,黑色眼珠充滿嫉妒,相信它很樂意徹底執行小女主人的命令。「看來我的『理性勸退』失敗了。」
「我被寵壞很久了,什麼理性感性,都勸不了我。」她轉而嘻嘻一笑,小臉藏在他肩窩,「我現在賴定你了,你甩不掉我的。」
魏胥列輕道:「我就喜歡你這樣。」好象永遠也不會被什麼打倒。
他缺乏的就是這種果決勇敢,也許因為有過挫折,他的顧慮太多,對她也還抱持著一絲不信任。
或者如她所說的,是為自己預留後路?
為了將來終究會走到分手的那一天,不讓自己太痛苦,所以先替自己作好一個「她也是為了錢而離開我」的印象?
他怎會預設汪笙和朱諦琳相同?她們根本是不同的兩個人啊。
「你在想什麼?」汪笙好奇地盯著他。
「想妳。」他輕給了她一吻。
她笑了,淘氣地說:「很好,你隻能想我,不可以想別人,不然一樣放狗咬你。」
「你有狗,我有別的。」他一招手,這處樹上突然躍下一個黑影,優雅的四足動物。
「Basara?」汪笙驚喜,牧羊犬則全身長毛筆直豎立起來,低聲咆哮。
「它好象知道我要來找你,硬是跟來。」
虎斑貓緩慢踱來,驕傲又不屑地瞄了牧羊犬一眼,然後賴到汪笙身邊撒嬌,好似故意刺激對手般,在她身上磨蹭並喵嗚叫著。
「咕嚕你別凶,Basara是隻好貓……嘎?」
一轉眼,隻見咕嚕濕濕的狗鼻子已湊到魏胥列臉上,而他的反應是渾身僵住。
汪笙緊張地大叫:「咕嚕,不要靠過去!他會過敏……」
「沒關係,好象……還好。」隻覺得濕濕涼涼的,沒什麼異感。不過狗舌頭親熱地舔上臉的時候,滿臉口水讓他皺了下眉,「你的狗在報複我的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