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他不肯原諒我……”趙燚見我來了,轉頭向我控訴道。
“相公……”陳玨也喊了我一聲。
“殿下,上門致歉可不是這種態度,他不肯原諒你也是無可厚非的,你還是改日再來吧。”我沒有心軟。趙燚這孩子,還需要好好打磨,才能成大事。
“好吧……”趙燚垂頭喪氣地走了。
陳玨上前挽住我的胳膊,眼圈泛紅:“相公,你去哪兒了?昨晚我等了你一夜。”
“我回了老宅。”我冷淡回他。隨即,我將胳膊抽了出來,他委屈地看著我。
“夫人,你懷孕了,還是不要多走動,以免動了胎氣。”我伸手扶住他的腰,小心翼翼地扶他進門。他暗地裏擺了我一道,我自然也要給他點教訓。
“相公……”他睫毛顫了顫,沒敢否認。
晚飯後,我又端了一碗特意熬製的“安胎藥”過去找他。
“夫人,你可要好好保重,我很期待這個孩子。”我將“安胎藥”推到他麵前。
他偷偷瞧了一眼我的臉色,端起碗來,一飲而盡。這藥沒有毒性,卻難以下咽。
他喝下後,臉色發白,眼眶裏盈滿淚水:“相公,好苦……”
“夫人,這很正常,良藥苦口。”我鐵了心要整一整他。
第37章
正月十五,眾官林立在含元殿上。門下省長官在在殿上宣讀了一係列的削藩政令,眾人高呼聖上英明。隻是,這祥和的表象下,又有多少暗湧呢?我擔憂地看向秦庭迎,秦庭迎卻是扭頭回避了我的目光。
下朝後,薛弋陽同我一道出了皇城。
“謹謹,怎麼了?”他見我怏怏不樂,關心道。
“薛弋陽,我擔心藩王會因此造反。”我小聲地向他訴說我的煩憂。
聽完後,他爽朗一笑,拍了拍我的肩膀:“謹謹,你不必擔憂。聖上既然敢削藩,必定還留有後手。天塌了,還有個高的頂著。有我這個常勝將軍在,他們也翻不出什麼水花來。”
他言語裏滿是自信,對當前的局勢非常樂觀。也是,薛弋陽自二十歲披甲上陣後,未嚐一敗。
“可百姓總是無辜的……”若真發生了叛亂,苦的還是百姓們。
“謹謹,”他低頭看我的眼睛,認真道:“誰也不想打仗。但眼見那火星要變成火焰了,我們要立刻撲滅才是。”
“倒是我優柔寡斷了。”我被他說服了。燕北王狼子野心,路人皆知,現在若不整治,以後定會釀成大禍。
“好了,不說這些了。”他悄悄牽了我的手,湊到我耳邊輕聲道:“今日是上元節,要隨我一起去東市麼?”
我點點頭,與他攜手同行。
上元佳節,京中有燃燈的習俗。到處張燈結彩,火樹銀花,此時的京都儼然是個不夜城。
平日裏東市沒有西市熱鬧,但今日,東市裏人來人往,人們摩肩接踵。我和薛弋陽被人群擠在一起,距離比以往更近。但誰也發現不了,我與他之間濃濃的情意。
我將煩惱一並拋在腦後,和他一同去賞花燈,猜燈謎。我以為他是武將出生,不長於此道,沒想到他竟連破幾個難解的燈謎。
他看我驚訝的表情,輕輕地捏了我的手,挑眉道:“謹謹,你可不要小瞧我。”隨後,將贏來的花燈塞進我手中。
我拿著花燈,嘴角勾起,半哄半誇道:“知道了,薛將軍可真厲害!”
他呼吸一窒,拉著我擠出了東市,帶我來到偏僻的漓水岸邊。
他低頭吻住了我,我抱住他,熱烈地回應起他來。他的吻一向霸道,富有侵略性,我被他吻得頭暈目眩,軟倒在他懷中。
此時,空中升起了焰火。我靠在他身上,與他一起欣賞璀璨的夜空。他眼裏倒映著絢麗的焰火,溫聲道:“謹謹,我想同你看一輩子焰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