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該服用攝昕水的是你。”肖峰咬牙,回想起當年往事,突然無情道:“如果得不到她的心,不要重蹈你父親的覆轍,你別忘了,你是肖家的繼承人!”
“家主,我知道該怎麼做。”肖寒彎腰道。
“好了。”肖峰語氣緩和起來,小寒是他從小看到大的孩子,他做事向來沉穩,於是又道:“那派出去的人都收回來吧,讓他們各按其職。”
“可是……”肖寒立馬想要反駁,防守嚴密,暮初晨應該沒有跑遠,他怎麼能放虎歸山!
“我說了,妙靈山已經答應了婚事,她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馬上就要祭祖了,別鬧大動靜,安分過個年。”
肖寒握了握重新掛在身上的混沌劍,妙靈山是跑不掉,可是如果她見到淺洛祤,那他一個月來用攝昕水做的蘭花高就功虧一簣了!
“小寒!”家主見他猶豫,心知這孩子還在想法子說服他,但是,有些事還是順其自然的好。
“是。”肖寒有些不快地別開臉轉身就離開了書房。
肖寒出去後,肖峰突然減去了臉上的威嚴,歎出一口氣,今天的肖寒,讓他想起了自己的大哥,也讓他想起了自己。
此時的他似是泄了氣一般,莫名的孤獨慢慢溢出,居高位者早就該拋下那些兒女情長……
一隻手顫抖著扭動桌上的開關,隨即一個安格跳了出來。裏麵放著一個精致的玻璃瓶,透明的玻璃瓶能見到裏麵明明晃晃的淡藍色液體,他打開瓶蓋,一股蘭香隨即溢出。肖峰深深吸了一口氣,二十多年了,每次服用攝昕水,越發不記得當時的初衷,可是心裏的苦澀卻更甚了……
“團長!”副團長的風風火火跑來,混沌劍又別在了他的腰間,副團長鬆了一口氣,隨即又問道:“小賊抓住了?”
肖寒沒有回答他的問題,他此刻已經沒有心情應付他。他漫無目的地走到劍靈門,鷹眼團的行李隨意放置在一邊。
“那些東西是你們的?”
“是!”
肖寒看了一眼夜色:“你們今晚留在這裏吧,肖家山已經夜禁了。”
遠處那條山路上,走來兩個人影,肖寒想起來,那是他特意請來了暮初晨的父母,他苦笑,他們竟然沒趕上她逃跑的時候。那蜿蜒的下山路,難道是連接著她的心嗎?暮初晨跑了,他莫名覺得心裏一空,難道,他真的不行嗎?他到底比淺洛祤差在哪裏?一個月的攝昕水,她也沒能忘記嗎?
此時,山莊內隻剩肖家主家,顯得格外蒼涼。
“肖家少主。”暮爸爸莫名其妙地看著坐在門口一臉蒼涼的青年:“出什麼事了?”
肖寒笑笑,笑意裏的無奈隻有他自己知道:“她跑了。”
暮媽媽語氣不悅的地皺眉道:“又去找淺洛祤了嗎?”
躲在豬肚子裏的暮初晨驀然一驚,這是她爸媽的聲音!
他們怎麼來了!
然而就是這一個驚訝,讓她泄露了功底!
不算大的木箱裏,肥豬已經占得滿滿當當,她一動牽扯著豬腳踢上了木箱。
“咚”地一聲,在幾個天才耳裏格外分明。
肖寒和暮家二人對望了一眼。
隨後不久,暮初晨時隔四個小時再次見到光的時候,就是肖寒怒氣衝衝地將死豬大卸八塊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