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等爬到山上時她才知道地圖更本沒用,因為這座山就跟荒山似的,路都得自己砍出來。暮初晨氣悶,那些人都是從哪裏上去的,總不見得每個人都能禦劍吧?
看著清晨薄薄的朝陽,暮初晨背著行囊一步一個腳印踏在茂密的草叢裏,山上的自然元素相當濃鬱,非常適合修習,但是暮初晨現在被封了經脈,這樣濃鬱的元素反而成了負擔,爬山要花費比原來多五倍的體力。
等夕陽橙紅色的光細細碎碎地嵌在樹影的縫隙裏,暮初晨的下巴落下兩滴汗珠,還好,她把簡易帳篷和過夜用的東西都扔掉了,否則不會這麼快就爬上來了。
這樣做的辦法有點兒冒險,因為夜晚山裏非常冷,如果沒有這些裝備第二天她的效率一定大打折扣,甚至會生病。所以暮初晨是打定主意在天黑之前到達山頂。這種程度相比淺洛祤對她的曆練也不算太冒險,有膽有毅力都能做到。
“我還以為你會明天到。”肖寒斜靠在樹樁上,果然就像他在山腳對暮初晨說的那樣在等她,夕陽流光映襯著他俊美的容顏,淡漠如仙,出塵若畫。
他的身後是幾座恢弘的建築,黑瓦屋頂朱漆木窗。
這時的暮初晨已經整理過自己,筆挺的暗紅色小皮衣襯得她精神奕奕,絲毫不像剛爬完一座山的人。
肖寒指尖劃出一道劍氣,宛若紅霞直衝天際,霎時清亮的鳳鳴穿透長空,遠處傳來一陣陣悠揚的鍾聲。
暮初晨迷茫的聽著鍾聲不知道肖寒這是何意。
就在暮初晨發愣的時候,那座宛如宮殿的建築裏出來幾個人,為首的是一個頭發花白的男子,渾身霸氣虎虎生威。
“家主。”肖寒喊道。
肖家主微微點頭,隨後看向暮初晨:“歡迎來到肖家。”
他身後的兩個侍女上前接過暮初晨肩上的背包,然後伸手做了一個請的姿勢,暮初晨也不廢話,就跟著她們走了。
“阿寒,如何?”待暮初晨離開後,肖申問道,肖寒對暮初晨的看法,畢竟是他以後要相處的妻子。
“麻煩。”肖寒不耐煩地回答道,若是一般人還好說,可是暮初晨是和淺洛祤,關係不清不楚,老實說要不是為了淨靈術的血脈他絕不會放任肖家陷入這種可能會遇到麻煩的境遇。
“噢?”肖申剛毅的臉上露出不解。
肖寒搖搖頭不想多說:“這件事情我會處理好的。”說完便轉身離開了。
暮初晨被兩個侍女帶到了一座小院裏,院內另外有四個侍女,先是安排她洗漱。
一路舟車勞頓暮初晨許久沒有洗澡了,此時泡在楠木浴桶是相當舒服。
浴桶裏放了許多她不認識的蘭花,據說是可以消除疲勞,潤膚滋養的肖家山特有的植物。
“我原來的衣服呢。”暮初晨裹著浴巾,綢緞般的肌膚暴露在空氣裏,尋找著自已原本的衣服,內搭還好,肯定要換的,可是外套她還不想換。
“少夫人,我們都拿去清洗了。”一侍女站在屏風外麵:“您換洗的衣服放在這裏的凳子上了。”
屏風後麵的移出一個凳子,上麵放了一個籃子,籃子整整齊齊疊放這衣服。
暮初晨穿著毛茸茸的灰色毛衣,下麵搭著優雅的長裙,坐在梳妝台前,侍女在後麵小心地編製頭發。
“少夫人,現在已經過了晚飯的時間,要不要吃些點心?”
“別叫我少夫人。”暮初晨冷眼道。
侍女有些為難:“這是家主吩咐道。”
“算了,肖寒在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