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分別的,不能都喜歡。”他勾住葉無悔的脖子,同他鼻尖相抵,“小狐狸是可愛,奶乖奶乖的,而我,纏人,相當纏人,並且隻纏著小哥哥。”
我纏人,縱使纏了你一生一世,又貪婪的想再纏著你一世,就是這樣的纏。
莫子衣早就想問了,裝乖賣萌將葉無悔騙到了手,偶爾壞幾次是調|情,那若是日後本性暴露了,葉無悔厭棄了,他便真的不知該如何是好了。
“嗯,你纏人。”葉無悔道。
“纏”這個字用得相當妙,不知是指將他的心間纏繞成絲,還是指情意纏綿,亦或是二者皆是。
葉無悔當然不會問出口。他將莫子衣的雙腿放正,蓋好雲被,從身後將他牢牢的框在懷中,伏在他的耳畔,低聲道:“是你便好。”
就好像秋日裏飄零落葉忽然尋到了歸處,莫子衣的心一天天的,在葉無悔這樣的溫柔之中化作秋水,漣漪微漾。
得了這樣的答複,莫子衣立馬不老實了,他在葉無悔的懷裏動了動,湊到他的耳邊,咬住他的耳垂:“那麼,你打算什麼時候,要了我......夫君?”
葉無悔的喉嚨咽了一咽,呆滯了片刻。少年的手環在他的腰間,暖乎乎的腳丫子在他的腳背上蹭來蹭去,濕熱的吐息噴吐在耳側。
莫子衣又開口了,這次,聲音中帶上了半分驚訝,亦有半分期待:“夫君,你情動了。”
嗯,他情動了。
這般磨人,怎能不情動?
葉無悔深吸了一口氣,握住莫子衣不安分的手,聲音微微顫唞:“不能這麼早。”
莫子衣的手,一點一點,鬆去了葉無悔身上的腰帶,解開他的外袍,他問道:“那何時才不算早,既已叫了夫君,本就應該伺候好你,不是嗎?”
莫子衣望著他:“夫君,你當真不想要了我嗎?”
是勾|引,是懇求,還有那麼許多的茫然無措。
“想,很想。”葉無悔用力的揉了揉莫子衣垂落肩膀的發絲,嘴角勾起一抹淺淡的笑容來,凝視著他的眼,鄭重道,“隻有成婚,洞房,方才不算委屈了你......”
他抱住莫子衣,同他一起鑽入了雲被中,他們的發絲在這樣的動作中糾纏在一起:“我情動了,所以,讓我抱抱你,好不好?”
莫子衣不再亂動,乖乖的躺在葉無悔的身側,在他嘴角旁吻了吻:“當然好呀,我的夫君。”
他們在自在門呆了半月,葉無悔也在無人之處,在自在老祖麵前發下死誓,定會同自在門弟子莫子衣成婚,永生永世,絕不背叛自在門,絕不背叛他。
若有違背,永世,不得輪回。
他脫去外袍,披下頭發,放好清羽,身上不沾染一絲煙火之息,恭恭敬敬的跪在自在老祖麵前,跪在自在門的祠堂裏,不僅是對著自在門所有人起誓,亦是對自己,對他最愛之人起誓。
永生相伴,永世執手,永不相背。
起完誓,他迫不及待的去尋莫子衣,將他擁入懷中。
莫子衣問他:“小哥哥,你怎麼了?”
葉無悔便隻是擁著他,撫著他的發絲:“沒事,就是想你。”
......
半月之後,自在老祖的壽宴早已結束,殷無情覺得呆得差不多了,迫不及待的想帶上兩個弟子和葉無悔回到安都去。
第二日,他們啟程之時,莫子衣收到了莫天冥的傳音——
血月妖刀,已出。
陽光灑在他的身上,沐浴在一片金燦燦的暖意當中,桃花灼灼,綿延整個春之所,恍若九天之上綻放出華麗奪目的紅雲,攜裹著沁人心脾的清香,墜落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