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戒備森嚴,看守人員眾多, 各個手握法器, 一但有活物經過, 法器立馬發出尖銳的聲響, 並且齊刷刷攻下。這隻機械鴿子就不一樣了,小小的一隻,避了眼目, 看不到, 探不到。

木製鳥喙啄了啄葉無悔的窗子, 機械鴿子在窗外“咕咕咕”的叫了兩聲,窗簷開了一條縫, 鴿子將信紙丟到縫裏, 等了一會,見窗子裏再沒別的動作,拍了拍翅膀,落寞的撲棱飛走了。◎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葉無悔打開信紙,歪歪扭扭的,沒一點正經, 像極了寫字的人——

“昨夢汝矣,晨起未若影,甚思。”

指尖在這一行字上來回摩挲,仿佛這些字是溫暖的,有溫度的。

這些日子,葉無悔從未放鬆過,便隻有在看到這些歪歪扭扭的字時,才會稍稍舒展他緊鎖的眉頭,露出那麼一點笑意來。

他提筆寫下回信。

信中的葉無悔和平日裏不大一樣,絮絮叨叨的寫了好些頁紙,將今日的所見所聞都寫了下來,然後仔仔細細的將信紙疊起,同莫子衣的那封一起,小心翼翼的裝入一個鎏金盒子中,就像藏起千年難遇的寶物一般,連同心中的思念一同壓在枕下,日日枕著,方能入睡。

***

莫子衣所在之處,恰好可以俯瞰整個皇城,高樓林立,金黃琉璃瓦華麗耀眼,屹立在一片碧綠而寧靜的無定河水正中,浮萍沉浮,在這一片紛雜煩擾的塵世中勾畫出了一絲平靜。

莫子衣眯起一隻眼,用兩隻“拎”著整個皇城。

也不知葉無悔住在哪片宮殿,此刻在做些什麼,連封信都不回,當真是小氣極了!

長竹樹理懷抱七弦琴,站在他的身後,帶著那從未變過的微笑,道:“主人若是想得厲害,用陣法隱了氣息混進去便好了。”

莫子衣搖了搖頭,提起血月妖刀,身形迅速閃過,一刀將一個四肢以奇異的角度彎折,雙目無神,麵色慘白的人形怪物的心髒捅穿,怪物應聲倒地,渾身冒起青煙,可怖的模樣逐漸褪去,重新化為凡人樣貌。

血珠順著彎月一般的刀鋒蜿蜒流下,莫子衣早已淡然,麵色如常,頭也不抬,淡漠道:“去不了了,‘傀毒’已經從修真界蔓延至普通人。”

長竹樹理遞給了他一盞巾帕,道:“躲在暗處的......那人急了。”

“嗯。”莫子衣擦淨刀鋒上的殷紅,麵無表情的跨過這個怪物,跨過滿眼橫屍,“長竹,處理幹淨,絕不能留下這處一絲痕跡。”

“是。”

指尖撥動琴弦,隨著琴聲飄揚,一陣迷霧漸起,迷蒙了眼前的一切,遮擋了這遍地屍血,整個山村淹沒在了這片無名之霧中,頃刻間泯滅,不留一片屋舍房瓦,沒有一處生息言笑,仿佛從未有過這樣一個的村子,從未誕生過這樣一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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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衣,乖。”

這一個“乖”字極輕極柔,跟下了迷[yào]似的,莫子衣一時失了神,忘了掙紮,被葉無悔握住了腳腕。

“小哥哥,你是知道的罷!腳腕不能亂碰的,碰了和上床是一樣的!”莫子衣有些慌亂,連連收起腿,卻被葉無悔緊緊握著,怎樣也掙不開。

他是使了巧勁的,讓莫子衣逃不走,卻也不會弄疼了他。

葉無悔道:“讓我看看你的傷口。”

腕處傳來冰涼柔軟的觸♪感,指腹順著小腿緩緩向上爬,緩緩的卷起他的褲腳。

小腿處包紮了一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