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昭天門......”

就在此時,不遠處傳來了一個男子的聲音:“你說的,是連護山大陣也無法自己布的昭天門,一個被破了陣而已,便滿世界求支援的昭天門?”

聲音由遠及近,隻見一個身著黑色長衫之人,抱著一隻雪白的狐狸,信步走進人群之中。

“方才我已探查,你們這護山大陣,被改過。”

殷無情在修真界的名聲也算響亮,尤其在陣法方麵,還沒人有底氣對他說的話提出質疑,這話甫一說出口,先前不服氣的還在小聲哼哼的昭天門眾人瞬間無聲,安靜如雞。

“通通住嘴!”庚間揮手驅散眾人,“散了散了!”

門主庚山揉著額心,煩躁得狠,奈何庚恒之事,本就是他們沒有理由,同時又得顧忌著清衍宗的實力地位,不好發作,隻得忍者不悅,說道:“還請真仙賜教?”

葉無悔轉身,對殷無情恭恭敬敬的行了一個禮:“無情真仙。”

殷無情敲了敲小狐狸的腦袋:“喲,你家主人竟還認得我的名號!啊——!你幹嘛!”

小狐狸重重咬了殷無情一口,留下一排淺淺的牙印,而後翻身躍下,抬頭挺胸,踩著高傲的步伐,兩條尾巴高高翹起,而後,巴巴的在葉無悔腳跟處,不停的用毛毛蹭著他的腳踝,軟綿綿的叫了一聲。

葉無悔抱起小狐狸,撫摸狐狸後頸處的毛發,平淡道:“無情真仙聞名於修真界,自然人人熟識。方才真仙說,昭天門的護山大陣被改過?此話怎講?”

殷無情瞪了莫子衣一眼,甩了甩被咬疼的手腕,從空間法器中,掏出了方才從陣法處取來的畫陣的朱砂,道:“畫陣法所用的朱砂通常為紅色,經久不褪,哪怕過去千百年亦不會褪色,而你們這護山大陣不過十幾年罷了,竟成了這般色彩?”

“嗷嗚嗷嗚。”小狐狸豎起耳朵,認真讚同的點了點頭。前世昭天門被那東西那樣快的入侵,不留給人任何準備和防禦的時間,定是有人動了手腳,故意將那東西引進門來。

朱砂從指縫落下,又被另一手接住,堆成一片黑紅色的小堆。

“這朱砂顯然被人動過手腳,加了一些奇怪的東西,而我猜,改陣法的人,是為了引來什麼吧?”殷無情用腳尖碰了碰二長老的屍體,意為何指,不言而喻。

“所以,昭天門究竟有何居心?”

庚山頭疼,不停的揉著自己的太陽穴,無情真仙話已此,若是再布交出庚恒的屍體,昭天門便會當真有點心事了,沉聲片刻,他道:“還煩請清衍宗替我門好生調查此事。”

“嗯。”葉無悔點頭,同殷無情告別之後,轉身正欲離去。

懷裏空蕩蕩,殷無情撇了撇嘴,叫住了葉無悔,對狐狸道:“隻許和你家主人待一會,我傍晚來接你。”說罷,他腳尖一點,踏雲而去。

左右再無別的事,葉無悔將剩下的細枝末節交給旁人,抱著莫子衣回到昭天門為前來查看各人準備的房間之中,一邊脫去外袍,一邊柔聲問道:“阿衣,你方才去哪了?”

“嗷嗚嗷嗚嗷嗚。”小狐狸乖巧的蹲在一旁,也不管葉無悔聽不聽得懂,胡亂的叫了幾句,便當作解釋胡混過去了。

一雙烏溜溜的雙眸瞪得滾圓,正目不轉睛的盯著葉無悔。

外衣卸去,裸露出光潔白皙的後背,沒有一絲傷痕,猶如一塊無暇美玉,背部線條曲線分明,精致好看的蝴蝶骨不停的在莫子衣的眼前晃動,好似覆上了一層柔和的光暈,穿透心底,令莫子衣無法挪開自己的眼。

血脈噴湧,莫子衣的腦子“轟 ”的亂成了一團。

分明也不是沒看過葉無悔的身軀,可是當他毫無防備的展現之時,他卻還是止不住的心猿意馬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