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 同一屋簷下(上)(2)

“真的嗎?真的嗎?”莎莎就像其他聽到讚美的女孩子一樣,眼睛頓時一亮:“你油嘴滑舌慣了,誰知道你是不是又在哄我開心。”  “真的!不信你到鏡子前照照,恐怕你自己都會被鏡中那個美麗的仙子迷住。”  莎莎頓時把我丟到一旁,興衝衝地跑到試衣鏡前,左看看,右看看,然後再轉個圈,白色的裙擺微微蕩起,像是朵飄飛的蓮花,看得我心癢難耐。  “禍水呀,禍水,你可千萬別墮落,就算焦裕祿式的好幹部也頂不住你這種糖衣炮彈呀。”我作仰天長歎狀。  “去你的,都把我比成狐狸精了。”莎莎在鏡子前高興夠了,又坐回我身邊,板著小臉也不看我,揮揮手中小扇道,“今兒個的事先算了,哀家累了,你跪安吧。”  “喳!但微臣還有一事不明?”  “說。”莎莎尖著嗓子慢腔細氣地說。  “不知今夜微臣是否有幸侍寢?”  “你去死啦,”莎莎剛裝的勢頓時崩潰,羞了個大紅臉,“你還是睡客廳,不許再胡思亂想。”  “喳!喳!可這就是客廳,微臣實在退無可退,望老佛爺明鑒,望老佛爺明鑒。”我一副惶恐的語氣。  “哼!”狠狠地一跺腳,莎莎氣衝衝地走回臥室,過一會兒又從屋裏掛出個牌子“內有惡犬,進來咬死你”。  哎,盯著牌子我苦笑連連,看來今晚邪惡的計劃又要落空了,想當初費盡心機以“你剛出院需要照顧”“來得匆忙,旅費快沒了”“小盛也該見見哥哥了”等種種借口死皮賴臉地深入虎穴,還不是為了近水樓台先得月,找個機會使我倆的關係有個“質”的突破,可惜革命至今尚未成功。  剛開始吧,我一有機會就給莎莎講什麼“雨夜的紅雨衣”“對麵樓裏的女孩”“末路公交車”等等經典鬼故事,期望能把她嚇得尖叫連連,然後我好適當地表現一下男人的偉岸,輕輕地把她摟入懷中,溫柔地安慰,最後在她驚惶不安淚水盈盈的目光懇求下,無奈寵溺地抱著她睡去……誰知道他媽的莎莎聽這玩意兒賊來癮,我從下午六點一直講到了晚上十一點,連我家傳子不傳女的狼外婆的故事都被逼出手後,莎莎還是沒聽夠,反而批評我講的都不嚇人,最後飄著嗓子陰氣森森地給我講了兩個,倒把我嚇得不行,直想往她懷裏鑽。  之後我又組織了“小強敢死隊”,雖然把莎莎嚇得不輕,可小強全軍覆沒,其死狀慘不忍睹,令我見之流淚。  終於在一個雷雨交加的夜晚,屢次發春未果的我惡向膽邊生,借著一個驚人的雷聲為掩飾,手撫胸口尖叫連連地衝進了莎莎的臥室,結果在我驚惶不安淚水盈盈的目光懇求下,她把女喬喘微微的我踹了出去。  那一夜,我哭了。如果讓寢室的兄弟知道我和莎莎在一個屋簷下生活了這麼久,而一直什麼都沒發生的話,他們一定會認為我的生理狀況和柳下惠同誌一樣糟糕!  於是那夜的夢裏,我狠狠地吻了莎莎,她根本就不敢抵抗,隻是微微地掙紮著,輕輕地說著我聽不懂的話。當清晨的陽光將我從美夢中喚醒,一個神清氣爽的懶腰後我卻驚訝地發現“小盛”正蹲在客廳的陰暗角落狠狠地瞪著我,毛發淩亂,目光絕望,流露著無盡的羞辱與憤恨……  天啊!昨晚我吻的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