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欣賞一個人不在乎他的能力如何,多少人不喜歡,隻要合了自己的胃口,就想把自己的心意毫不猶豫的給予,哪怕是與一幫人為敵,譬如遼聖宗對北院樞密使蕭合卓。 一晃,蕭合卓入主北樞密院已經一年。 當初聖宗選這個無學識能力和良好品行的蕭合卓任命為北樞密院使,幾乎滿朝文武都不認可,王繼忠和耶律製心更是直接跳出來反對,然愛合卓極深的聖宗一意孤行。為了讓蕭合卓這個北樞密使能夠有拿得出手的功業,聖宗更是將開泰六年再伐高麗的重任落在了這個能力受大家懷疑的樞密使身上。 對於征伐高麗聖宗在開泰六年初春就已經著手準備了,這距離耶律世良東征不過一年餘,高麗雖然是一根難啃的骨頭,哪怕經受過幾次失敗,可聖宗依舊不肯罷手,哪怕是勞民傷財,也在所不惜。 開泰六年五月初一,遼聖宗小詔命北院樞密使蕭合卓為此次東征高麗的元帥,漢人行宮都部暑王繼忠為副元帥,而殿前都點檢蕭委烈為監軍。 通過這個名單就看出了聖宗對於蕭合卓格外的偏愛,他好無戰鬥經驗竟然做了元帥,而王繼忠和蕭屈烈都是經曆過沙場洗禮的,這王繼忠還是如今遼朝廷屈指可數的經曆了遼宋戰役的大臣,雖然說王繼忠當初作為宋將被蕭達凜給俘虜了,他作為遼臣能夠被一直重用,而且當初還是經過了蕭太後考驗才被重用的這就說明這廝不是無能之輩,有能力加上有作戰經驗,這個東征元帥他要比蕭合卓更合適,論身份和地位的確王繼忠不及蕭合卓,但這絕非聖宗讓蕭合卓為元帥的理由,再說這都軍蕭屈烈也參加過一次東征,上一次他追隨前樞密使耶律世良征伐高麗,一路捷報頻傳,若非耶律世良突然身亡,也許就不一定有這次的東征亦或者也沒有他蕭合卓的初露鋒芒。這三個人裏頭論資曆,能力和經驗來說他蕭合卓都是要排倒數第一的,不管怎樣人家聖宗皇帝就是要給自己這位寵臣一個出頭建立功業的機會,不管公平與否,皇帝一言九鼎,誰敢反抗? 遼聖宗知道蕭合卓不受大家待見,害怕他在軍中無法服眾,於是在大軍啟程之前他特意把蕭合卓叫到跟前,親賜他一方寶劍,讓他在軍中有先斬後奏之權,這便是我們俗稱的尚方寶劍,無論是當初的耶律休哥還是後來的蕭達凜,耶律世良等等這些外征的元帥,有幾個人手握過這尚方寶劍?從這一點來看聖宗對於蕭合卓的寵愛非同一般,他在想法設法給蕭合卓立威。作為一名員工得到上司無條件的喜歡是何其美好,何其榮耀?隻是如果你本身能力不足,修養不夠,隻是靠著領導的寵幸過活,哪怕眼前在光彩照人,遲早有一天也會跌入塵埃再也爬不起來,隻有自己靠真本事一步一個腳印開拓的江山才不會如枝上柳絮,經不起東風的璀璨。 用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這句爛透了的俗話來形容聖宗對高麗用兵是非常貼切的。這一次征伐高麗聖宗依舊是信心十足,然而結果卻偏偏喜歡和他唱反調。 大元帥蕭合卓率領大軍浩浩蕩蕩朝高麗進發,這位沒有打過仗的元帥想要就此戰建立功業,從而樹立威信,向所有不服氣自己做北院樞密使的同僚證明自己不負聖恩,隻可惜他終究沒有如願,大軍圍困高麗興化一一月餘卻依舊沒有把眼前這座小城給拿下,期間遼軍也有不少損失,而糧草已然有些供應不足,萬般無奈之下到了九月下旬蕭合卓不得不清旨班師還朝,聖宗皇帝眼見形勢已然無法扭轉,為了盡可能的把損失將到最低,也隻好允許蕭合卓班師回朝。這一次征伐高麗聖宗再一次遭遇失敗。 蕭合卓終究是一個庸才,曲意逢迎可以,指揮軍隊那是白給。 有功賞,有過則罰,這向來是景宗和蕭太後執政時候所奉行的理念,賞罰分明方才可以駕馭和籠絡群臣,然而聖宗皇帝卻沒有把父母的光榮傳統發揚好,幾次征伐高麗因為結果不理想,不管有功無功聖宗都沒有做出任何表示。這次吃敗仗的是自己一手提拔的寵臣蕭合卓,更是不可罰了,若罰也該罰他自己,明明蕭合卓這廝不是一塊可用之才他偏偏不顧群臣反對將其扶上高位,明知道蕭合卓從來沒有帶過兵打過仗,偏偏讓這個毫無軍事經驗可言的人任命為對我征戰的元帥,還給她尚方寶劍,要為此次政法高麗失敗買單的人是元帥蕭合卓,更是他聖宗皇帝耶律隆緒,因為他所用非人。一開始就是錯,怎會有理想的結果。 雖然說聖宗皇帝沒有如何懲罰蕭合卓,但是他也意識到了自己的用人失誤。但是蕭合卓的日子依舊逍遙,因為他得皇帝寵愛,依附的人自然就多了。而這些人試圖靠著接近皇上的寵臣來為自己某富貴。 雖然門客雖然多了,但他並沒有到處招搖,而是收起鋒芒,做謙虛儉樸狀,他的這番作秀沒有白費,聖宗皇帝因合卓所謂的廉潔大加讚賞,並且還親自做媒,把耶律皇族裏的一個女孩子嫁給了蕭合卓的兒子,這還不算,宗室瞎的貢品也被聖宗賜給了蕭合卓,自開泰五年至太平五年蕭合卓可以說是權傾朝野,其榮寵無人可以抗衡,可謂是鮮花著錦,烈火烹油,怎一個顯赫了得。(書就先更連載到這裏。給我心中最完美的女神蕭燕燕寫傳記是我一直的夢想,差不多兩年的時間把傳記寫完了,圓夢了,到美人何處就是蕭燕燕這本傳記的結束,之後連載了一些遼聖宗的本記,是因為我對這段曆史的癡迷,和對蕭燕燕一家人的放不下。遼聖宗做了五十年的皇帝,我就先寫到三十五年,以後有時間和精力在寫,因為我要給其他的填坑,這裏隻好先擱淺了,不過我對曆史,對遼史的熱愛與研究永不止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