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仔細看去白玉似得臉頰還帶了些許可疑的緋紅。
被伏語拖出來的孔明義一臉不知所措,看著伏語道:“怎麼了?”
孔明義不跟自己老師時常見麵,自己老師又內斂的很,恐怕整個儒門出來自己也就掌門能揣摩到自己老師的想法。見孔明義一臉不明所以的樣子,自己總不能說可能是慕無憂來了吧,於是在隻能歎了口氣。雖然不知道慕無憂來幹什麼,但是他能來想來自己老師便很高興了。
“沒什麼。”伏語到底是沒說,他不敢一是為了老師,而是因為他害怕孔明義不能接受。這個世上,男子與男子之間終究是被人所不齒的,任你如何情深似海,說出來都摻雜著世人的鄙夷,要是自己老師隻是世俗的一個小人物,那麼承受的非議尚且有限,但是偏偏他不是,他不僅是修士,還是顏家家主,一言一行代表著顏家也代表著儒門。
就算自己老師不怕千夫所指,那顏家呢,儒門呢?都不在乎了嗎?
孔明義不知道為什麼伏語突然就不說話,隻是覺得自從自己對伏語說了自己那個夢境之後,伏語就像有了心事一般,難道還在介懷自己那個夢境?
“那個我先回房了。”說完伏語就一頭紮進了自己的房間。
孔明義雖然生的一副玲瓏心思,但是在麵對伏語的時候也總覺捉摸不透,自己是一副玲瓏心思,奈何伏語乃是那海底的一根針,就算自己怎麼想也想不透。
伏語回了住處,剛關上門就覺得身後似乎多了一個人,眉梢微動,身體慢慢的警覺起來,猛地轉頭卻發現孔明義不知道什麼時候坐在那裏正好整以暇的看著自己,明義?什麼時候進來了的?
“你什麼時候進來的?”
伏語順手坐在孔明義對麵,剛剛他不是還在外麵嗎。
“剛進來。”孔明義將手中的杯子放下,撇了伏語一樣,伏語莫名覺得自己仿佛看到了那個色目女子,少年的麵目在燭火下顯得愈發精致,就連聲音都透著幾分雌雄莫辯。
一時之間感覺氣氛有些旖旎,明明是兩個男子偏生透出幾分香豔來,隻能說孔明義長相太過妖孽。
伏語別開眼不敢去看孔明義,心緒愈發的煩亂了,連氣息都起伏不定。
見狀孔明義走到伏語的麵前,雙手捧著伏語的臉道:“怎麼了。”
語氣帶著幾分引誘,似乎連少年的手都帶著幾分勾魂。伏語目光一凜,一掃先前的迷蒙,一把抓住孔明義的手:“你是什麼人,敢在我麵前使手段。”
那‘孔明義’帶著幾分笑意,目光灼灼的看著伏語:“明明就亂了心神,何必苦撐,既然你能看到我那就說明你心裏的人就是孔明義。”
“不要逼我動手!放我出去。”伏語知道此刻自己必然在一個幻境之中,雖然布置得和自己的房間一樣,但是偏生透著幾分詭異。
“綺麗思,是你吧,想不到你們色目人竟然可以編製幻境。”
“嗬嗬……”綺麗思化成自己的樣子,依舊是那副柔媚入骨的聲音,伏在伏語的耳畔低聲道:“我們可不僅僅是編製幻境。”
伏語看著這張近在咫尺的美麗麵孔,後退了兩步,別開眼睛似乎看到了什麼不幹淨的東西。
少年的反應看的綺麗思又是一陣嬌笑,明明耳朵尖都紅透了,還在裝鎮定。
“你聽說過魘修嗎?”
“魘修?”伏語看著綺麗思,不明白他為什麼要跟自己說這個,告訴自己那麼多對他們有什麼好處。
“這裏是你的夢魘,我倒是不知道你竟然會看到孔明義,你難不成……”綺麗思一副明知故問的樣子,看的伏語一陣心虛。
“別胡說!”
對於少年毫無底氣的反駁,綺麗思毫不在意,在這裏自己就是神,他在想什麼自己會不知道?
“我們不是敵人。”
“什麼意思!”
綺麗思柔若無骨的手拂過伏語的臉頰又是惹得少年一陣臉紅,眼波流轉,看的伏語不由得別開了臉。
“你會知道的,你隻要知道我們不是敵人就好了,我們是來帶你回家的。”
說完綺麗思就吐同破碎的琉璃一般,消失在原地,伏語猛然做起來,外麵已經是天明,這才驚覺自己做了一晚的夢,冷汗濕透的自己衣物。
夢嗎?不是不是!就是他們色目人,隻是他們說的要帶自己回家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