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不過是配合罷了,對我麼有百利而無一害不是嗎?”
孔明義如此痛快的就答應了倒是讓那女子愣了一下連眼波都忘了打轉,如此看起來那女子的麵目倒是有幾分清冷,隻是時常掛著一副妖媚的笑和那副瀲灩的眼波才讓人覺得這女子魅惑天成。
隻是愣神隻是一瞬,不過片刻那女子就反應過來,心道雖說是些牙還未見得換齊的毛小子,但是世家出來的究竟是生的一肚子的蜂窩心眼。
“好,那就勞煩了。”說著就讓人打開牢門將紙和筆遞給孔明義,孔明義自然是滿臉歡喜的接了過來,不多時滿滿一頁的信紙就遞了出來,那女子細細的看了卻是是有幾分勸說他們應允自己所求的話,但是儒門竟是這麼麻煩的嗎?幾句話就能說明白的非得洋洋灑灑寫這麼多,還真是有閑心。不過寫的多就多,反正寫了就是,也沒透露關於這裏的事還算是挺識時務的。既然來的目的已經達成自己也興趣和這兩個小黃毛崽子多說什麼,更何況還有一個長得自己還好看,這女人大抵都是見不得比自己好看的,特別是漂亮的女人更是如此,當下就扭了扭自己的腰邁著水蛇步子離去了。
“你上麵寫了什麼。”伏語才不會相信孔明義會那麼合作,雖然孔明義平日看上去確實是溫良恭儉,但是要是耍起心眼來外麵那群五大三粗隻長個子不長腦子的色目人還真不一定有他一半。
“沒寫什麼,她都檢查了啊我真的是很配合。”孔明義帶著幾分溫雅,但是目光中劃過的狡黠卻是瞞不過伏語的眼睛。
輕笑不語,伏語突然覺得這裏地方其實很好,真的很好。
鳳吟這幾日除了照顧北落就是呆在鬼宮那個存放曆代典籍的地方,這裏也沒個名字,慕無憂見了就隨口起了個名字叫書樓,當時鳳吟聽得這個名字也是一陣頭疼,不明白自家找個鬼主好歹也是學宮出來的吧,怎的起個名字就如此的隨意。不過不管怎麼說這座無名的樓總算是有名有姓了,對它來說也算是喜事一樁,雖然起名的人當時可能沒怎麼過腦子,但是好在這樓是死的。
前幾日慕無憂讓鳳吟幫忙找找看關於伏語的事,鳳吟起初聽說這事也是一臉不可思議,畢竟鬼氣是陰晦之氣,活人沾染了活不成那是常識,現在有個不按常理出牌的人就這麼出現了,當時非鳳吟驚訝的程度不亞於有人告訴他今天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但是經過一番確認之後,鳳吟終於相信這太陽真打西邊出來了。對於慕無憂吩咐的事,鳳吟從來都是兢兢業業的做好,於是在這裏呆了幾天之後,鳳吟覺得自己都快不認識字了的時候一篇名為誌異的怪談書籍中有一卷提及了這種情況。
細細看過之後鳳吟臉色唰的白了,嘴中似乎在念叨著什麼。
這怎麼可能!若真是這樣,那……良久頹然鬆開手,都是孽緣啊。
書中說活人絕對不可能攜帶鬼氣,但是隻有一種情況,那就是這人根本就不算是活人,乃是命鬼寄生在生人體內,而那人的魂魄早就去輪回了。那篇記載似乎還沒完,鳳吟撿起來,又翻過一頁卻發現後麵的盡數被人撕了去,而且看起來撕走的時間不長,腦筋一轉就知道有這個能力神不知鬼不覺的從自己這群人的眼皮子底下將這書給撕走,而且還有這個必要來冒這個險的除了墨雲清不做第二人想。
“伏語難道是命鬼?”那書上所言的話,伏語應該是誰的命鬼,隻是能勞動墨雲清來跑一趟的除了日晷還能有誰?
活人命鬼,鬼道果然是變幻莫測的一條路啊。當下就不在猶豫直接去找慕無憂準備將這事告知慕無憂,既然有可能是日晷的命鬼,那就是一大禍患。
鳳吟找到慕無憂的時候,慕無憂正在打坐,見到這一幕連鳳吟都愣住了,他慕無憂什麼時候幹過打坐這事?
鬼主的力量源自鬼宮,而曆任的鬼主要做的隻有一件事,就是壓製自己的修為還有盡量少的出手,不然凡人的身軀終究是承受不了鬼宮這種天地之力。隻是鳳吟終究不敢上前打擾,畢竟一個不慎,被打斷就容易出大事。
但是鳳吟貌似想錯了,就算自己不打斷慕無憂的臉色也越來越蒼白,本來就像是玉做的一般,如今更是白的近乎雪做的,看得人心驚。但是鳳吟偏偏又不能隨意的出手,自己的修為太淺。
還未等鳳吟糾結出個子醜寅卯來,慕無憂就自己緩緩地睜開眼,隻是一雙眼黑漆漆的眼白完全消失,那種一望無際的純黑,看得人後背發涼。他是醒了還是沒醒?鳳吟拿不準,然而異變並沒有停下,鳳吟隻覺得虛空之中似乎傳來一陣威壓,自己的命鬼在微微的顫抖,就連自己的雙腿也在微微的發軟,四周緩緩彌漫起一層鬼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越來越濃鬱,似是真正的萬鬼之主降臨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