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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我與本我

前言

我在《超越唯樂原則》一文中已揭示了一係列!

這樣,我們從壓抑的理論中獲得了無意識概念。對我們來說,被壓抑的東西(the repressed)是無意識的原型。但是,我們看到,我們有兩種無意識——一種是潛伏的,但能夠變成意識;另一種被壓抑的,在實質上幹脆說,是不能變成意識的。這一對心理動力學理解不能不影響到術語和描述。僅僅在描述性的意義上是無意識的而不是在動力意義上是無意識的那種潛伏,我們稱之為前意識(preconscious);我們把術語無意識限製在動力意義上無意識的被壓抑上;這樣,我們現在就有了三個術語了:意識(Cs)、前意識(Pcs)和無意識(Ucs),它們的意義不再是純粹描述性的了,與其說前意識接近無意識,大概不如說它更接近意識,並且,既然我們稱無意識為心理的,那我們就應該更不猶豫地稱潛伏的前意識為心理的。但是我們為什麼不與哲學家們取得一致意見,循著習慣的道路,把前意識,也把無意識都與意識心理區別開來,以代替我們的說法呢?哲學家們會提議:應該把前意識和無意識描述為“類心理”(psychoid)的兩個種類或兩個階段,這樣也就可以達到協調一致。但是,隨之而來的是無窮無盡的說明上的困難;而一個重要的事實——這兩種“類心理”在幾乎所有其他方麵都與公認的心理相一致——就會由於某一時期(這個時期對這些類心理或它們之中的最重要的部分還一無所知)的偏見強而被置於不突出的地位。

現在我們就可以很自如地使用我們的三個術語——意識、前意識和無意識,隻要我們不忘記在描述性的意義上有兩種無意識,但在動力的意義上隻有一種。3就闡述問題上的不同目的而言,這個區別在某些情況下可以被忽視,但在另一些情況下當然是必不可少的。同時,我們或多或少已習慣於無意識這個模棱兩可的詞,並且運用得也不壞。就我看來,要避免這種模棱兩可是不可能的;意識與無意識的區別最終是一個知覺的問題,對它必須回答“是”或“不是”,知覺行為本身並沒有告訴我們為什麼一件事物可以被知覺到或不被知覺到。誰也不能因為實際現象摸棱兩可地表現了動力的因素而有權發出抱怨。4

但是,在精神分析工作未來的過程中,甚至這些區別也會被證明是不恰當的,從實踐角度來講也是不夠的。在許多方麵,這一點已經變得很清楚了;但決定性的例證還在下麵。我們已經形成了一個觀念:每個個人都有一個心理過程的連貫組織;我們稱之為他的自我。意識就隸屬於這個自我;自我控製著活動的方法——就是說,控製著進入外部世界的興奮發射,自我是管理著它自己所有的形成過程的心理力量,在夜間入睡,雖然它即使在入睡的時候也對夢進行稽察。壓抑也是從這個自我發生的。通過壓抑,自我試圖把心理中的某些傾向不僅從意識中排斥出去,而且從其他效應和活動的形式中排斥出去。在分析中,這些被排斥的傾向處在自我的對立麵。分析麵臨著一個任務,就是去掉抗拒,自我正是用它來表示自己與被壓抑的東西無關。現在我們在分析中發現,當我們把某些任務擺在一個病人的麵前,他會陷入困境;在他的聯想接近被壓抑的東西時,聯想就會消失。然後我們告訴他,他已經被某種抗拒所控製;但他對這一事實還是一無所知,即使他從不舒服的感覺中猜測那個抗拒現在還在他身上起作用,他仍不知道抗拒是什麼或者如何來描繪它。但是,因為毫無疑問這個抗拒是來自他的自我並且屬於這個自我,所以我們發現我們處在一個毫無預見的境地。我們接觸到了自我本身中的一些事情,它們也是無意識,它們的行動象被壓抑一樣——就是說,它們在本身不被意識到的情況下產生了一些強大的影響,它們需要經過特殊的工作才能成為意識。從分析實踐的觀點來看,這一發現的結果是,如果我們堅持我們習慣的表達方式,例如,如果我們試圖從意識和無意識的衝突中追溯神經症的根源,我們就會處於一片朦朧和無窮無盡的困難之中。我們將不得不用另一種對立——它來自我們對心理結構狀態的洞察,即用現實清晰的自我與由自我分裂出來的被壓抑的部分之間的對立來取代這個衝突。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