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擦了一會兒覺得手累就沒管了,現在聽到秦延東這麼說他也隻是下意識的往秦延東說的那個方向走。
等吹風機的嗡嗡聲在耳邊響起時,他才忍不住又偷偷看了秦延東一眼。
不知道秦延東是不是有點輕微近視,他看著iPad的時候是帶了一副眼鏡的,細框,黑金邊,配上他專注的神情,很斯文,又因為長相原因這種斯文似乎還帶了一點斯文敗類的感覺,簡直就是白清的理想型長相和氣質。
不行了,白清覺得今晚該擔心的不應該是自己,而應該是秦延東,畢竟自己一個血氣方剛的年輕人,怕控製不住啊。
白清紅了臉,跟做賊似的不敢再看秦延東了。
他迅速吹完頭發,又隨手在頭上抓了兩把,生生把一頭卷發抓成了一頭雞窩,才一臉正直的往床邊走去。
秦延東睡的是靠左側那一邊,大約是為了給白清留位置,他雖然不至於靠著床沿睡,但也比較靠外,白清於是走到右側靠著床沿坐了下來。
他看著秦延東似乎還在處理公司事務的樣子趕緊往床上一趟,掀過被子把自己蓋住了,甕聲甕氣的說道,“我累了,先睡了,你繼續忙。”
他說完就閉上了眼睛,生怕秦延東對他做什麼似的,他覺得自己在浴室裏一定是瘋了才會有那樣的猜測,隻是睡在旁邊他就完全不能忽視對方所帶來的那種壓迫感。
秦延東看著白清的樣子默默關掉手裏“第一次如何更和諧”的網頁把屏幕又切回了一堆表格上。
他並不是那種沒有感情就不能做的人,他隻是厭惡那種被生理控製完全不負責任的態度,他厭惡那種隨意找人的行為,但如果是自己的妻子,那這一切就很合理了,隻是這個小家夥似乎不太願意?
秦延東放下手裏的平板,想了想,把燈關了,隻留下一盞暖黃的床頭燈,在另一側躺了下來。
床上隻有一床被子,白清一下子拖走了大半,秦延東這邊就幾乎蓋不到了。
白清感覺到床一重,知道秦延東也躺下了,他心裏十分緊張,隨即也意識到了被子的問題,但他現在在裝睡,不敢動。
秦延東被空調的冷風吹了一會兒,見白清始終沒動靜,最後歎了口氣,認命的從他那邊扯了一截被子過來。
不過他沒有揭穿白清裝睡的事情。
白清戰戰兢兢的擔心了半天,見秦延東好像真的沒有計較的意思,漸漸的困意上來,裝睡就慢慢的變成了真睡。
他為了修改那個APP已經熬夜好幾天了,昨晚更是一晚都在研究那本所謂的符合他們網站的書,好不容易閉上了眼睛,結果一睜開就變了個身份,他是真的從身到心都很累了。
因為常年一個人睡,白清的睡相並不好,秦延東睡到半夜就發現有隻腿向他這邊伸了過來。
秦延東看了一眼白清,把那隻腿挪開了,然後就又有一隻胳膊伸了過來。
秦延東,“……”
他把白清的腿和胳膊都挪好,又把他整個人都往旁邊移了移,自己也往旁邊移了移,保證以這個距離不管他胳膊腿怎麼伸都碰不到之後才重新閉上了眼睛。
不過他還沒重新睡著就發現一顆毛茸茸的腦袋挪了過來。
也不知道白清怎麼睡的,他整個人都橫了過來,腿在床那頭,腦袋在秦延東這頭。
秦延東看著他一顆腦袋頂著自己胸口,還不時的動兩下,沉默了好一會兒。
一晚沒睡對秦延東影響不大,但這兩天因為父親非要他親自動手布置婚宴,他隻能把公司的事壓到了晚上,已經好幾天沒睡好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