檢查完,一向脾氣很好的上野稚都禁不住發火了,他現在是什麼情況?他是骨傷科傷員,至少得在床上躺兩個月才能算是痊愈!
現在好了,右腿膝關節半月板移位,哪兒也別想去了!乖乖躺床兩月吧!
左野磔沉默,上官琦也靜默不語,隻是低眸幫睡在沙發上的佩兒拉上被子。
“境生,你說。”上野稚黑著臉轉向一旁的境生。
境生被點名,有些反應不及:“我……”他窺了窺自家boss的臉色,張口欲言,又不敢往下說。
“怎麼弄成這樣了?他去了哪?”
“隻是,隻是去了一個咖啡廳。”上野稚問話,境生也不好不說,隻得往輕裏挑著。
“去咖啡廳做什麼?樓下沒有咖啡廳?”上野稚火,他不是坐輪椅去的嗎?怎麼還把自己弄成這樣?
“我在咖啡館裏起來得太快,撞了椅角。”左野磔的心情極度不好,他不想再複述一遍在帝國酒裏的發生的事情,這並不是很光彩的事。
“你為什麼要去咖啡館?”
“稚,他去是讓了接我們回來,在慕尼黑照顧我的大嬸從德國來了,我去見她,程致遠也去了。”上官琦料理完女兒,緩緩的站直了身,轉向病床那邊:“然後韓寧也去了。”
上野稚起先還很沒什麼,聽到程致遠和韓寧也去了的時候,微微驚異。
“他們去做什麼?”他終於明白,為什麼左野磔一回來,就沒有什麼好臉色了。
“我不知道,我隻是去見大嬸。”的確是去見大嬸,丹尼爾,她不是很想見,但是大嬸是跟丹尼爾一起來的,她沒有辦法避而不見。
所以,昨天接到程致遠打來的電話的時候,她才會這麼的猶豫。
左野磔依舊深沉,她的自動解釋並沒有讓他的心情好一點。如果她足夠光明正大的去接那個電話,或是告訴他,她去見從慕尼黑遠道而來的照顧佩兒二年的大嬸,他想,今天的所有事情,就不會發生。
至少,境生會跟著,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她們。
“大嬸?”上野稚一時沒能明白。
“在慕尼黑照顧我們的大嬸,她是我爸爸的朋友。”南璐昨晚有打電話給她,問她大嬸去找她了沒有,那時她正從醫院驅車回家的路上,沒跟母親多說,隻是說了聲知道了。
南璐見她在開車,也沒多說什麼。
“這就是你非去不可的理由?”上野稚搞明白了狀況之後,轉眸看往好友,他不能明白,這有什麼是左野磔說非去不可的理由。
“她可能漏了告訴你,她要見的人還有一個叫丹尼爾的德國男人,她在慕尼黑交往的男友!”
“她不是我男友!”上官琦想不也想的反駁。
左野磔冷準許的掀唇:“我還以為你真的沒有見過這個人。”
上官琦動動唇,無可辯駁。
上野稚看了看境生,看來今天早上發生了很多事情。境生搖搖動,這種事情,真的沒法說,太複雜。
“不管你信與不信,我還是要說一遍,我隻是想去見大嬸,但是丹尼爾跟大嬸一起來,我不可能不見他,而且你不在的兩年裏,他對佩兒很好!”
“我不在的兩年內?那兩年內我為什麼會不在?”左野磔波光湛湛盯逼著她質問。
上官琦語窒。
“我想,你們之間可能有些誤會。”上野稚插話進來,打圓場。
“稚,我想和他單獨聊一下,可以嗎?”上官琦很是難受,他們這麼多年,就是這樣互不信任中,錯過彼此。
她這兩天過得很糟糕,他根本不明白她的感受,如果過往都是她的錯,那麼,她願意用餘生都去彌補。
上野稚剛想點頭,左野磔擱在床頭的手機響了起來,他低眸取過,接通了電話:“瀧澤。”
瀧澤在那邊說了些什麼,左野磔一直凝神聽著,約莫幾分鍾後,他冷凝著眸子對那邊說:“我知道了。”
結束了通話後,他把手機重重的扔到桌子上,臉色黑沉。
“怎麼了?”
“磔少,發生什麼事了?”
境生與上野稚幾乎同時發問。
“丟了個大單,T方決定跟程氏控股簽署合約。”左野磔沒有想到程致遠的動作會這麼的快,他應該沒有任何時間去接觸T方代表才是。
“怎麼會這樣?”境生很是意外,昨晚的飯局不是說得好好的嗎?今天早上還繼續談判,應該不會出現任何問題才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