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野雨見狀快步過去,她手裏抱著佩兒,騰出一隻手來,拉過她的手:“怎麼這麼不小心?”
“剪枝時沒注意。”十指連心,上官琦痛得微微蹙著眉。
“你是要做玫瑰餅,又不是要來插花,為什麼要剪長枝?”
上官琦想了一下,對啊,她怎麼要剪枝了?可她還是笑笑抽回手說:“沒關係,多出來的可以送到磔的病房。”
“你的傷口得要處理一下,不然感染了細菌會很麻煩。”薇拉經常在野外工作,有時被植物弄傷了,是要及時處理的,不然傷口感染了,嚴重的話是可以致命的,所以她很有習慣馬上處理傷口。
“沒事,隻是刺傷了一下而已。”
“不行的,我有同事就因為手部受傷沒及時處理,感染了一種致命的病毒,最後需要截肢才保住性命,當然,他這種情況發生的機率很低,因為他是在采集一種有毒真菌感染的,但是你也不能掉以輕心。”
“這麼嚇人,小琦,你快去用清水衝一下。”左野雨擔心的要求她去處理傷口。
“沒事。”上官琦朝她們笑笑,用手指把傷口的血擠出,然後,什麼也不處理的,又繼續工作了。
薇拉與左野雨互看了一眼,都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媽咪,傷口痛嗎?”佩兒小小的眉宇,緊擰在一起,一定很疼吧,都出血了。
“不是很痛,佩兒以後知道了,不可以隨便去采摘沒有修剪過的玫瑰,因為它們都長著長長的刺,會把你的手指刺破。”
“我知道了。”佩兒眼瞅著那開得很漂亮的花兒,又看看自己的手指,覺得以後還是不要隨便亂碰的好。
“佩兒喜歡玫瑰,一見了總是想去拿。”上官琦抬眸似是跟薇拉解釋,又似是跟左野雨說。
“我再摘一些,小雨你帶薇拉小姐四處參觀一下,順便讓她看看爺爺的那些伺弄不好的花是怎麼回事?”
“你真的要做玫瑰餅嗎?”
“這是我的心意,薇拉小姐應該不會嫌棄,對吧?”
“當然不會,怎麼會嫌棄?我隻是覺得會不會太麻煩你了。”薇拉原本是不想讓上官琦那麼麻煩的,但現在她都這麼說了,她也不好意思開口讓人家別做了。
其實她並不知道,上官琦找些事情給自己做,隻是不想直接麵對她與左野磔,她找到這個完美的理由可以逃避開來。
她不想再去看他們的眼神碰撞,她不想去猜測左野磔那變幻莫測的心思,她不想讓自己的心一直不舒服。
找個借口脫身開來,是最好的。
“不會的,你喜歡便好。”上官琦還是微微笑,似乎手指上的傷,已經不痛了,她又低頭下去,剪了另一枝開得正豔的玫瑰。
薇拉很訝異,她竟會在這座位於亞洲的某座別墅內的花房裏,看見了厄家的長杆玫瑰。
它們居然能夠在此成活,這讓她非常驚訝。
“薇拉,這裏是玫瑰專區,我想,這裏麵的品種,你應該都認得。”左野雨帶著薇拉,開始小心的穿行在花間:“這些,都是哥哥讓人空運過來的,費了不少的勁。”
左野雨當時看到這麼一座大型花房出現在自己家時,真的很是震驚,有很多的名花,都不是那麼容易找的,他卻辦到了。
當工人忙碌的把各種花按圖紙分布搬放時,左野磔是一直站在自己的房間窗口淩空看著。
他想,程致遠能為上官琦做的,他也可以。
那天,家裏的人全部都沒有就這件事過問過他,隻是當作很尋常的一件事。
左野磔要做的事情,一定是有原因的。
這個原因,家裏人不用問,也知道是為了上官琦。那時,上官琦已經離開這個家了。
左野磔柱杖佇在花房的入口,冷眼看著這有著巨大的玻璃幕頂的花房,臉容繃得緊緊的。
裏麵很大,分布均勻,設施完備,看得出來,平時一個人打理,根本不行。
他在想,這花房如果是按一比一的比例複製的,那麼,原版的那個,也應該有這麼大。
程致遠為了她,真是大方。
他看了那條信息,他剛剛查證了那號碼,持有人是程致遠,H國程氏控股的最高掌權者,他說他等她。
等她什麼?等她離婚?
真是搞笑,他必須要同意離婚嗎?如果他這輩子都拖著她,不離,他們會怎麼樣?
當初她執意要離,她現在的回心轉意,又算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