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再讓我看到你跟他見麵!”左野磔莫名的怒氣充斥而來,他衝著她離去的背影低吼了一句。
上官琦腳步明顯的頓了一下,眼睫眨了眨,又繼續前行,甩下尋她而來的左野磔一個人孤零零的站在長廊上。
她的態度的確是惹火了左野磔,他不知道自己胸腔間排山倒海而來的怒火是從何而來。
為什麼這個女人有如此大的能量,輕輕一句說話,都能觸怒他。
他眼睜睜的看著這個從昨天見麵起,就一直對他低眉順眼,默默承受的女子,第一次這樣有脾氣的離去。
他鐵青著臉色坐在走廊的長椅上,努力平息怒火。
而上官琦,則是繃著臉抱著女兒走往電梯口。
“媽咪,我們不等爹地了嗎?”佩兒知道爸媽吵架了,小眼睛看著漸遠的爹地,小小聲的回眸問媽媽。
上官琦沉默。
“爹地受傷了,他走得很慢,我們真的不等他了嗎?”佩兒滿心記掛的是好不容易才回來的爹地。
上官琦不是抿唇不語,隻是徑直的走到電梯口旁,伸手按了一下電梯按鍵,眼眸盯著上方一路跳動的數字。
“媽咪?”
“我們去找稚叔叔。”上官琦答非所問。
其實她也有小小的氣惱,他的不信任,如同以前。
她的反問,讓他無言以對。
她更在意的是,他為什麼竟無言以對。失憶不是這樣對她的理由,她有時候真的很懷疑,他到底有沒有真的失去記憶。
他記得每個人跟他的交集,唯獨選擇性遺忘與她所發生的一切,他那麼想知道答案,為什麼不自己去尋找?
電梯叮的一聲打開門,上官琦抱著佩兒走了進去。
佩兒黑閃的眸子還是努力的往電梯門外瞧,她希望爹地能夠及時出來,但是左野磔沒出現,他也不可能走得這樣快。
“媽咪,你為什麼要生爹地的氣?”佩兒小小聲的看著媽媽緊繃著的臉容問道。
“沒有。我沒有生誰的氣。”
電梯逐層而上,上官琦麵著冷硬的合金門,平板的回答女兒的話。
“你有的,我看見你生氣了,然後,也看見爹地生氣了。”而那個叔叔也似乎生氣了,大人的世界她不太懂,他們為什麼都要生氣,是因為她嗎?
她跑過去,所以大家才會生氣嗎?
“佩兒,媽咪沒有生氣,我們去找稚叔叔好不好?”上官琦的語氣軟了下來,她很少會在女兒麵前展露情緒,不知道為什麼這一次,竟會這樣忍不住。
她到底是怎麼了?是吃薇拉的醋嗎?是薇拉的出現刺激到她敏感的神經了嗎?
電梯到層,提示聲喚回她的思緒,她抱著女兒從電梯裏出來,才發現自己又回了骨傷科,而上野稚所在的腦外科在樓上。
他的朋友出事時,他總是串科前來充當本科醫生,給他的朋友親自治療。沒有人會懷疑他的專業性,特別是外傷科,他的專業不輸本專科的同事。
上官琦定定的看著骨傷科的牌子,抿唇許久,終是抬步,心之所向,有什麼辦法?
有時候人,真的是感情的動物,意識控製行動。
剛走了兩步,她的腳步便停了下來,眼前,出現了一個她不想見到的人—初音綺羅。
這個陰魂不散的女人,她總是有辦法找到各種理由去介入她的人生。
她煩透了這個女人。
“韓寧知道你回了東京,讓我轉告你,請你安份守紀一點,不要再糾纏程致遠。”初音綺羅在沒人的時候,對上官琦一點都不會客氣。
她不喜歡上官琦,上官琦也不喜歡她,這是她們倆人的共識。
很奇怪的關係,這世界就是有彼此怎麼看都看不對眼的人。
上官琦聞言簡值要冷笑,不過女兒在場,她不會給她惡性影響,她隻冷冷的掀掀唇,眸光銳利的瞪著她:“我很佩服你的兩麵三刀,其實你不用演得那麼辛苦。因為無論你怎麼演,磔都不會看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