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自己的生身父親,卻也未曾將之放在心上一星半點。蘭澧對蘭泙則是愛入骨髓,又對其心存愧疚歉意,更有珍愛之人失而複得的慶幸與後怕摻入其中,幾層疊加,更是恨不得將蘭泙揉入自己的骨血之中,二者化為一人,從此再不分離。
時隔多年後再度行魚水之歡,兩人都比以往來得瘋狂,待到雲收雨歇,蘭澧自不必言說,就連蘭泙那等特殊體質居然也渾身淋淋汗意,倒是自他中毒痊愈以來頭一遭。
“澧,還好麼?”蘭泙探身過去吻蘭澧已經紅腫的薄唇,一雙手在他瘦削的腰上不輕不重地按摩著,聲音裏帶著□後的沙啞。寢殿內漂浮著的淡淡暖香和著那濃重的歡好氣息,嗅聞之格外令人蠢蠢欲動。
蘭泙雖然有些意猶未盡,卻擔心蘭澧病體未愈,虛弱之下再撐不住,反倒添了病症,因而一旦自高峰之上落於平地,便立即忙著查看愛人的身體,拿了布巾擦拭他身上留下的歡好痕跡,更遑論有那再做一次的想法了。
蘭澧睜開一雙似笑非笑的丹鳳眼,任由蘭泙上下摩挲查看他的身體,隻嘴角掛著若有若無的笑意,意味深長地看著蘭泙。
待到蘭泙替他整理好身周的狼藉,蘭澧方才略動了動,啞著嗓子輕笑道:“泙兒這一番,果然是不留餘力,嗬……”
饒是兩人歡好過數次,這般說法聽來也令蘭泙麵上一紅,不過倏忽便斂了去,反聳了聳肩,重新欺身壓到蘭澧身上笑道:“這如何能怪我?”一行順著愛人的腰線上下撫摸,一行舔了舔唇道:“我想了你這麼久,自然是要盡力而為的。”
“嗬……”蘭澧盯著蘭泙的唇,眸色轉暗低低地笑了起來:“泙兒還是這般……實話實說嗬……”頓了一頓,忽而狡黠一笑,輕道:“泙兒果真想我?”
“那是自然。”蘭泙毫不猶豫地點頭。
“那便用實際行動來證明給我看,可好?”
“啊?”
怔然瞬間已被一股大力掀了下去,隨即手腳一緊,居然牢牢被蘭澧壓在身下。蘭泙一時動彈不得,不由愕然出聲:“澧?”
“既然想我,那便給我罷,我、的、泙、兒。”蘭澧勾唇一笑,神色間居然多了些蠱惑的意味,看得蘭泙霎時心跳如鼓,口幹舌燥,卻又忽然想起來什麼,叫出聲來:“可是你的身體……”
“我的身體如何,”蘭澧在他唇上重重地吻了一記,喘熄著笑道:“試試看就知道了……”
“唔……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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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那點說話聲便被曖昧不已的低吟繾綣之聲所代替,掩下的帳子裏何等旖旎春光,不必親眼所見,單聞那壓抑不住的呻[yín]低喘聲便可窺一斑。
沅方沅大總管早早便將一幹宮人盡數趕了出去,隻自己苦命地守在緊閉的寢殿殿門前,等待不知何時會傳來的兩位主子的傳喚。那緊緊掩住的殿門並未將內中響動一應隔絕,倒時時傳出一絲絲雲雨之聲,聽得沅大總管心跳如擂鼓,隻在心裏暗暗叫苦。
聽了半晌,卻又忍不住暗自嘀咕出聲,慨然歎息,大王畢竟就是大王,果然人中之龍,天之驕子!便連這床第之事,即便是病體還未盡數痊愈,居然都這般生猛,所謂一波剛息,一波再襲,連綿不絕,如此持久……
咳咳,想多了,想多了,咱奴才麼,隻要大王高興就行了,是吧?是吧!
輕咳一聲,沅大總管縮了縮肩膀,繼續可憐兮兮地蹲在長樂殿寢殿門外,看著外麵漆黑的夜幕,心思暗暗猜測著,大王這一次,會持續多久呢……
作者有話要說:到這裏,《蘭衡君傳》就算完結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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