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
她暗暗冷哼,他還以為她是嫌棄他做的?不過,她也不打算再解釋什麼了,她更不會像他說的那樣再要吃外麵賣炸雞腿,不是為他,而是為肚子裏的小東西,他還真沒這麼大臉。
“你出去吧,我再睡會。”她躺下,閉上雙眼。
“好,睡一小會兒,然後我給你拿午飯來。”對於她這種乖乖睡著養胎的行為,他是最滿意不過,當即不再打擾她,出去了。
時間開始變得難熬,養胎的日子過於枯燥,而她之前之所以沒有感覺,是因為晏暮青一直在身邊,有他在,哪怕隻是他抱著她發呆,她也不會覺得無趣,可現在,把他驅逐得遠遠的,她自己一個人呆著,時間慢得數著秒過。
她於是看書,隻有給自己找到事情做,時間才不那麼難打發。好在,他這裏的藏書夠她幾年看不完。
她會想一個辦法來解決當下這個問題,但不是現在,現在的她最重要的事情是保住這個寶寶,寶寶太脆弱,經不起太多折騰,所以,她暫時不想太多思慮。
白天尚好過,晚上怎麼辦?
晏暮青在睡覺時間出現在房間裏,洗了澡,甚至噴了古龍水,站在床邊。
“南兒,現在可以了嗎?”他全然沒有了平日裏霸道的樣子,小心翼翼地試探。
她暗暗冷哼,為了這個孩子,他還真是煞費苦心,什麼委屈都能受,什麼時候他在她麵前有這麼低聲下氣的時候?
“還是不要吧。我怕我會吐。”她淡淡地說。並非刻意擺譜折騰他,而是事實,想吐這件事她自己控製不了。
“試一下,嗯?”他坐下來,慢慢靠近她。
“不要……你去睡書房吧。”她有些反感和他肢體的接觸了。
“這個不行,南兒,我必須守著你。”他在這點上竟無比堅定,並且又解釋,“萬一你做惡夢怎麼辦?”
“我自己會想法辦調節的。”總有一天會是一個人的,難道不是嗎?
“不行。”他半躺下來,“我就睡這,隔你遠點,你試試看。”
床很大,他挨著床沿睡,他們之間的距離足以再躺兩三個人。
許自南沒有再說什麼。
“好了,睡吧。”他關了燈
黑暗中,他的手伸了過來,摸索著找到她的,輕輕握住。
她想掙脫,可是他手指一緊,抓牢了。
懶得再廢力氣去抗爭,如今的她是用不起力的,隻要稍稍用力,就會感覺牽動到了小腹,可是他的這種強大的存在感,又讓她無法忽視掉。再加之白天睡多了,晚上也沒那麼容易睡著。
“晏暮山起訴的案子什麼時候開庭?”她問。
“三天後。”他說,“這麼關心這個案子?”
她不關心,她隻是想轉移下注意力,古龍水雖然隔斷了他身上之前熟悉的味道,可就算他披上十八層畫皮,抹上百種香精,那也是他。
她想了想,卻道,“當然關心,本來是屬於恩恩的一切,現在有可能被人奪走。”
他在黑暗中笑了,“你果然關注的還是我的錢。放心,屬於你和恩恩的,誰也拿不走。”
是嗎?那昨晚的女人算什麼?
他以前也曾拿她關注他的錢打趣她,可誰都知道,這僅僅是打趣而已,她許自南不是沒見過錢的人,隻是,同樣一句話,不同的心境,感覺也是完全不同的,現在的她可完全沒覺得有趣了。
她心尖涼涼的,說了句,“你立遺囑了沒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