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女人便不知從哪裏跳出來幾根長針,那長針每一根上的尖端都有明晃晃的光芒讓人看了就覺得遍體生寒。
宇文素問知道那銀針是淬了毒的,當即不敢造次,急忙賠笑著說道,“我這不是開玩笑的嗎?女兒當自強更何況你這麼厲害,肯定不會有事的。”
然而陳慕思卻沒有太子爺見過的那些女人那般好糊弄,聞言也隻是收起了銀針,笑容卻仍是冷淡的說道,“我就是因為看你可憐,那時候我在山裏采藥,結果看到你暈倒在裏頭,所以才救了你,如果你要對蜀地有什麼不利的話,我保證你會死的很慘。”
太子爺聽到這話也覺得十分的好笑,他堂堂一國太子爺怎麼可能會對自己以後要承擔的國家不利呢,當即他也隻是笑著說道,“你放心吧,我絕對不會危害到蜀地的一草一木,一人一畜。”
聽到宇文素問如此保證,陳慕思的臉色才好了起來,她把手裏的碗往一邊的桌子上放下,旋即又走到了太子爺的麵前,那細若無骨的小手便悄然的攀上了太子爺的額頭。
太子爺張著嘴一時間心開始如同小鹿亂撞一般怦怦的跳了起來,他從來不知道原來和一個女人相處是可以如此緊張的,因為這個女人在靠近他的時候,他還聞到了一股非常清淺的藥草的味道,非常的好聞,這一股味道帶著女兒的體香縈繞在他的鼻腔,讓他甚至有一些舍不得放開這一份美好。
“你要幹什麼?你是打算殺了我嗎?”太子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說出這樣子的話,鬼使神差的他似乎想要去惹怒這個女人,想要看到這個女人生氣的模樣。
很明顯,麵前的這個女人並不是等閑之輩,他隻是在再一次確認了太子有沒有發燒之後便放下手語氣冰冷的說道,“我隻是確認一下你會不會發燒,畢竟那時候你腦袋撞在了石頭上麵,我擔心你會受到感染,不過現在再休養兩天,你就可以滾出我們這兒了。”
太子殿下微微一愣,甚至有些挫敗。
自己的男人魅力怎麼一點作用都沒有,難道是因為自己長得不帥了嗎?還是因為自己的腦袋撞在石頭上,真的把腦袋磕壞了,還是因為自己毀容了,一邊想著太子殿下便緊張的手撫上了自己臉蛋。
卻不知道這樣子的一個舉動,讓女人覺得十分的好笑,女人看著他突然撲哧一聲就笑了出來,一邊還能夠聽得到她小聲的笑罵,“看來這個傻子真的把腦袋撞壞了,這樣也好,撞壞了就不用蜀地賠償了。”
最後一句話,聲音十分的小,象是在嘟囔著說出來的,太子爺聽的雲裏霧裏,正要再問,女人卻起身,腳步輕輕地走出了房間,連一個留給他自己幻想的背影都沒有。
宇文素問看著她的背影再看了一眼桌上還留著的藥碗,不知為何心頭卻像似有什麼東西在茁壯成長,亦或者是是他那已經平靜了十多年的心湖,此刻正在慢慢的蕩著水紋。
誰也不得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