罵了張皇失措的季馬,命令他再去找。

“這樣一來瓦茲拉夫就向季馬發出了邀請函,於是季馬又來到塞納河畔。他對所有的熟人說,他是來實習的。

“一到晚上,當天真的主人們都靜靜地進入了夢鄉,這個歹徒便開始有計劃地搜尋兩家的每一個角落。這時出現了難以置信的事情:依然活著的弗朗西斯科出現了,謝琳娜意外身亡,接著真正的弗朗西斯科又死了……這一切極大地幹擾了季馬,他不明白所發生的事,結果一錯再錯。”

“掉了一塊委陵菜夾心糖?”

“這也算一個錯誤。但他最主要的失誤在於——他毒打了盧伊莎。總之,可以‘同情’季馬。這真假弗朗西斯科的混亂情形誰都會被搞懵的。他不敢有絲毫的鬆懈,經常裝成一個笨蛋。而且每天晚上不能睡覺。當盧伊莎把他在作案現場逮了個正著的時候,他終於把持不住,攻擊了她,砸她的頭,把她推下樓梯,並又犯了一個錯誤,沒有打死目擊證人,而是殘酷地把她毒打了一頓。多半隻是因為他的神經快要崩潰了,要知道鱷魚有時也會哭泣的。因此,他從毒打盧伊莎的筷感中才能得到放鬆。

“但是過了幾天,季馬忽然醒悟過來,便弄了些強效製劑,前往醫院殺人滅口。

“接下來的事情大家都知道。這出鬧劇在飯桌旁愈演愈烈,結果歹徒拿著找到的鑽石跑掉了。”

“隻是他未必會喜歡它們。”瑪莎嘻嘻笑道。

“你想說什麼?”局長問。

“他拿走的那些隻值幾分錢。我悄悄往盒子裏塞了一些漂亮的玻璃塊。你還記得嗎,媽媽,它們曾被用來裝飾聖誕節雪姑娘的衣服。”

當然記得!那些假寶石與真鑽石驚人地相似。

“要知道季馬從來沒見過真的鑽石,他隻不過在尋找,隻知道找的是鑽石。所以我就耍了他。”

“瑪莎,那你把鑽石弄到哪兒去了?”

“要知道,媽媽,當我們找到它們的時候,我非常著急。我覺得你藏得不好,這麼過時的保險箱!”

“你知道保險箱?”

“這也算是秘密?”瑪莎揮手說,“大家都知道保險箱和鑰匙。過段時間甚至連季馬也會知道的。我們決定,最好在盒子裏放上假寶石,而把真鑽石藏到別處。”

“‘我們’是指誰?”

“就是我和金尼斯。媽媽,別罵我。我不得已才告訴了他,而他想出了把鑽石藏到哪兒最好。”

“那藏到哪兒啦?”

“就在這裏。”

我們開始東張西望。

“瑪莎,”奧麗婭嚴厲地說,“快點把藏起來的鑽石拿給我們看。”

孩子們高興地笑了起來。

“你們看它。”瑪莎指著魚缸。

這個裝滿水的玻璃立方體是不久前剛出現的。是瑪莎和金尼斯從寵物商店拖回來的,說是要研究魚的心理。在魚缸底部堆疊著假山,清澈的水閃閃發光。五顏六色的魚在落地柱狀大燈的照射下變幻著美麗的顏色。一副安寧閑逸的景象,但魚缸裏什麼石頭都沒有。

“那寶物到底在哪兒呢?”卓爾施挖苦道。

“我曾讀過一本偵探小說。那裏麵的主角把鑽石藏到了長頸玻璃瓶的底部。鑽石和水融合為一體,根本看不出來。”說著金尼斯把手伸到魚缸裏,在缸底掏摸了一陣,就拿出……一把濕漉漉的鑽石。男孩子像魔術師一樣握緊、攤開著手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