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風掃過,竹林輕輕搖曳,發出有節奏的鳴響,就像美妙的樂音盈盈飄來。
南歌站在竹林之中,閉上眼睛,每一次吸入都帶有竹葉清香的空氣,呼出神清氣爽,似如輕舟蕩漾在翠竹掩映的海中。風濕漉漉的吹著,飄蕩著新鮮的竹綠氣息,置身於這竹的世界,真正讓你感受到大自然的美麗,快樂地徜徉在竹海沐浴,洗滌滾滾紅塵的煩憂……
“娘娘,這竹林可真是個好地方!”容蘭讚歎道。
“恩。”南歌睜開眼睛,躍入眼簾的全是綠色,碧碧翠翠,陽光透過竹葉,散散的照下來,灑下斑斕的光圈。
南歌抬手去觸碰陽光,細細地摩擦,陽光照亮了她的臉,溫暖了她的心。
真舒服,但是還是落幕山更美。
這時,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南歌迅速地拉著容蘭躲了起來。
這時,一個紫衣女子映入眼簾。烏發如漆,肌膚如玉,一襲淡紫色的長裙,上配一件素淡的白紗衣,為淡雅的裝束。這時紫衣女子轉頭臉四處張望,南歌才認出了她。
這不是貴妃麼?
南歌和容蘭驚訝不已,南歌抓住容蘭的手,示意她不要弄出動靜。
而這時,貴妃似乎找到了什麼,向著某個方向走去,臉上已經沒有起初的小心翼翼,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小幸福。
南歌疑惑地向那個方向望去,發現了一白衣男子模糊的背影。
這是誰?
隻見貴妃邁著大步跑向那男子,男子似乎感知了女子的氣息,伸手了一直手把貴妃攬入懷裏。
啊!貴妃與這男子有染?
南歌為這個消息嚇了一跳,在後宮,一旦發現不守婦道的女子,那麼等待她們的是將必是身敗名裂。貴妃不可能不知道,為什麼還明知故犯?
難道是因為愛情?
南歌笑了笑,但是也好奇這白衣男子是誰,居然能讓貴妃為了那飄渺的愛情而奮不顧身。
“窸窣窸窣……”
這時候身邊傳來了聲音,南歌疑惑地轉頭,看到容蘭手掩著嘴,而手因為驚慌而不小心碰到了旁邊的竹子。南歌迅速地拉著容蘭離開了竹林。
雖然歡喜但是還是有點驚怕,聽到了一點點聲音,貴妃驚慌地望去,而此時南歌和容蘭已經離開了,空無一人。
白衣男子伸手把貴妃攬過,讓她埋在自己的懷裏,用額頭頂住她的頭,手不停地撫摸著她的長發,溫柔的眼裏有一抹淩厲,安慰道:“沒人的,不要怕,不要怕……”而眼睛始終盯著南歌剛剛藏身的地方。
“恩。”貴妃在白衣男子的安撫下漸漸地心安,珍惜與男子相處的時光。
而這邊,南歌拉著容蘭離開了竹林,來到了蘭竹居。
環繞了一下周圍無人之後,南歌才放開了容蘭。隻見容蘭兩眼震驚,低著頭望著地麵,一直維持著剛剛的姿勢,顯然還沒從剛才的事情裏醒過來。
“娘娘,這不是真的吧?”
良久之後,容蘭才艱難地吐出這句話。南歌看到容蘭的這副模樣,漸漸也安定了不少,反而開始調戲了容蘭。
重重的捏了捏容蘭,“你說呢?”
“啊——”容蘭吃疼,“痛,原來這是真的!”終於意識到了這件事的真實性,不知道是不是嚇傻,她居然笑了。
“娘娘也真是的,下手這麼重!”揉著受傷的手,開始抱怨起自家娘娘來了。
“來讓本宮吹吹——”說著南歌拿起容蘭的手,放在嘴邊,輕輕地吹了起來。
容蘭看到自家的娘娘在仔細地為自己吹著傷口,幸福來得太快,感動讓人猝不及防,眼淚一不小心地流了出來。怕娘娘發現,容蘭抹了抹眼淚,開始轉移話題:“娘娘打算怎麼做?”
南歌當然知道容蘭指的是貴妃與男子有染的事情。但是她不敢輕舉妄動。若是莽然地去告狀,她現在隻是一個無權無勢的妃子,而貴妃的背後卻是宰相,後宮與朝廷緊密相關。若是皇上因為顧及宰相而不處罰貴妃,為了家醜不外揚,大有可能會將她滅之。她與貴妃相爭,豈不是讓紅妃坐收漁人之利?還不如現在當做沒看見,待到時機成熟的時候再做打算。
“這事可大可小,涉及廣泛,如今按兵不動或許更加時候我們。”南歌謹慎地道。
“恩,容蘭知道了。”對於娘娘的決定她是毫不猶豫地相信,“容蘭什麼也不知道。”
南歌滿意地望了望容蘭,而後打量著這蘭竹居。簡單的院子,隻用白色的磚牆為了起來,不同於皇宮的金碧輝煌,這是這個皇宮裏的一個幽靜之。門前的蘭花還在燦爛地開放,空氣著彌漫著花香,白花花的一片,純潔了世界。
“咿呀一聲”大門打開了,走出了幾個太監。而南歌兩人由於站在一個偏僻的地方,太監才沒有發現。
南歌疑惑,這蘭竹居應該是無人居住,怎麼會有太監呢?
這時,遠方傳來了一陣聲音,“言國太子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