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禮。”南歌揮手,“不知德公公到蘭心宮有啥事?”
“皇上請蘭妃娘娘走一趟。”不平不淡的語氣,聽不出任何的好壞。
“還望德公公相告所為何事?”南歌盯著蘭德,想從他那套出一些信息。
“奴才也不知,蘭妃娘娘去了就知道了。”蘭德向前擺手,做了個請的手勢。
真不知道這皇上葫蘆裏買的什麼藥,要她侍寢的是他,離她而去的也是他,現在卻又單獨的召見她。
真讓人捉摸不透。
隻希望這次不是什麼壞事情。
南歌見蘭德這也問不出什麼東西,便懷著疑惑去了。
南歌不知道,這一去讓她的生活不再平靜,她與他的人生開始糾纏,牢牢地纏在一起。
來到了清言宮門前,德公公通報之後便示意南歌獨自一人進去。
南歌輕輕地推開了門,小心翼翼地觀擦這屋內的動靜。
皇甫清言在一邊仔細地看著奏折,對於南歌的進來仿佛沒發現。依舊檀木作梁,水晶玉璧為燈,珍珠為簾幕,範金為柱礎。當視線投向六尺寬的沉香木闊床時,那晚的事情如潮湧般向南歌襲來,南歌不自主地握住了拳頭。
那一夜的屈辱,她一定會討還。
“來了。”渾厚的聲音,即便不大也帶著君臨天下的威懾力,不同於那晚的溫柔體貼。
南歌循聲望去,皇甫清言冰冷地盯著自己。那細長的黑眸裏全是銳利,宛如黑夜中的鷹,而自己就是他的獵物。
這才是君臨天下的王者。
南歌收拾好了自己的情緒,鎮定地應道,“恩。”
皇甫清言放下了奏折,向南歌走進。
麵前的女子,真是如蘭花美好的女子。
一雙晶亮的眸子,明淨清澈,燦若繁星。一身淡粉色的長裙,上配一件素淡的白紗衣,如蘭花般淡雅。
肩若削成腰若約素,肌若凝脂氣若幽蘭。她無疑是最適合蘭妃這稱號。
不由地想起那晚的歌聲,那晚的平靜,以及那晚的她。
無疑,那晚的她是迷人的。
得知她是自己的蘭妃之後,他承認他有點竊喜,這樣的女子是他的女人。
但是在看到紅兒愁苦的臉以及無意間聽到宮女之間流傳的話,蘭妃為了當日侍寢之時被紅妃叫走皇上耿耿於懷而發配紅妃的貼身宮女,他還不知道原來她也和後宮的女子一樣,心機頗深!
她都有本領討得母後的歡心,得到母後的支持,現在又開始針對紅兒,看來她野心不小。
或許那晚的偶遇根本是一場她自導自演的戲。
而他原先卻身在局中不知情。
後宮女人,除了紅兒,哪一個都不容小覷。
南歌看著皇甫清言步步逼近,一種壓迫感迎麵襲來,不由地害怕,但是依舊麵帶著微笑,淡定地麵對這皇甫清言。唯有緊握的拳頭泄露了她的恐懼。
皇甫清言看著淡定的南歌,頭慢慢地靠近,她耳邊輕輕地說了一句而後笑著看著她。
南歌瞪著眼睛望著皇甫清言, 他怎麼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