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癡心妄想(1 / 2)

蘭心宮

南歌隻著一件單衣,在一旁看著其他的丫鬟一小桶一小桶的把大木桶灌滿。待大木桶被灌滿之後,容蘭往裏麵撒了很多的玫瑰花,高興地對著南歌說,“娘娘,這玫瑰花真香。”

南歌笑了笑,拂袖讓其他的人退下,隻留下容蘭一人。待人都走了,容蘭走近把南歌身上唯一的衣服輕輕的脫掉,露出潔白亮麗的肌膚。

南歌走進坐在大木桶裏,把腦袋靠在桶子上,麵朝上,一頭的烏黑長發順著桶垂下。

“娘娘,終於守的雲開,可以侍寢了。”容蘭把南歌的衣服放好之後,走進南歌幫她按摩著麵部。

南歌卻怎麼也高興不起來,心裏仿佛有種東西讓拉著自己不讓自己開心。望著天花板,回想剛剛的晚宴。

看完戲以後,南歌見眾人都紛紛告退,猜測也沒什麼事情,也正準備告退的時候,“太後,皇上,臣妾有事先行告退。”

這時皇上把視線從紅妃那裏收了回來,開始打量著她。就這麼暴露在皇上的視野之下,南歌惴惴不安,整個聚會皇上一眼都沒看過她。握緊袖子裏的手,南歌鼓起勇氣對上了皇上深邃的眼睛,看不清他的想法。

“今兒就讓蘭妃侍寢吧。”皇甫清言慢慢地說著,微笑地看著南歌,而餘光掃到了眾人各種表情。

而此時,南歌的腦袋一片空白。

這是怎麼一回事?皇上是讓她侍寢?

直到太後笑嗬嗬地拍著她的手,她才反應過來。

原來這不是夢,她居然要侍寢!

南歌掃過其他的人,麵上均是羨慕和嫉妒,唯有貴妃一臉風輕雲淡,紅妃一臉詫異,不敢相信的樣子。而後,她把眼光定位在皇甫清言的臉上,想從他臉上找出一絲痕跡。

而後者隻是一臉微笑的望著她。

好吧,侍寢就侍寢!

這也是次機會。

“臣妾謝主隆恩。”南歌帶著微笑向皇甫清言行禮,沒有欣喜若狂,可謂大方得當。

一切都那麼猝不及防,南歌隻好硬著頭皮迎上去。

對於侍寢,雖說入宮之前早有準備,但是當麵臨的時候心裏還是有些抗拒。

與一個陌生的男人,隻有一麵之緣的人坦誠相見,纏綿悱惻。想到這,一抹紅暈爬上了南歌的兩頰。

即便仇恨逼迫她成熟,但是她依舊是個少女,從來沒一人和她說過閨中之事。對這未知之事,充滿好奇,而更多的是擔憂。

算了,不想了,該來的總要來。

想畢,南歌便把全身都泡在水裏,任容蘭折騰。

沐浴完之後,用長長的毯子包著,南歌被太監抬到了皇上的宮殿,清言宮。

隻見寢殿內雲頂檀木作梁,水晶玉璧為燈,珍珠為簾幕,範金為柱礎。六尺寬的沉香木闊床邊懸著鮫綃寶羅帳,帳上遍繡灑珠銀線海棠花。榻上設著青玉抱香枕,鋪著軟紈蠶冰簟,疊著玉帶疊羅衾。

南歌躺在龍床上,打量著清言宮----這個讓眾多女子爭破腦袋的想占領的地方。而一旁的皇甫清言還在一邊翻閱奏折,對著床上的美人視若無睹。

望著望著,南歌慢慢地閉上了眼睛,好久都沒睡好了。

當一絲冰冷入侵,冰涼的手觸碰到南歌的皮膚的時候,昏昏欲睡的南歌一下子便清醒過來了,緊緊地抓住抱住自己的毯子,睜著眼睛望著皇甫清言。

到底還是個女孩。

皇甫清言看著南歌,那雙清澈的眼裏有些深深的恐懼,以及對自己的抗拒。

皇甫清言伸手去摸南歌的腦袋,南歌順從地低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