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肯跑進老虎洞裏去做餌了。吉童,隻有你說離開,她才會離開。”
“我明天就帶她走。”洪吉童深思熟慮,他做這個決定是因為衡量得失過後的結果。殷殷說得對,他無論站在哪一邊,最終還是兩邊不討好,兩頭空。
與其這樣,何必參與其中。
“你明天就回去吧。”
“活貧堂打算在一夜之內消失嗎?”
“我會把它交給修根。活貧堂最近似乎太高調了,你說得對,這樣下去不是一件好事。”洪吉童站起來:“抱歉明天不能送你了。”
“吉童,謝謝你。”
“不用謝我,我可能還要謝謝你。”他自嘲地說:“你還真的都不給我一個報恩的機會。”
“好好活著。”
洪吉童凝望她,看見那個隱藏的影子,沉一沉氣,他說:“我希望你不會後悔。”
“我不會後悔。”
這是他們最後一次見麵。
沒有擁抱,沒有綿綿情話,沒有動人淚雨,連再見的信物也沒有。
就像最初相識那樣。
不過這次,是殷殷看著洪吉童離開。
殷殷回到客棧,在門口遇到一個白發老人。
她沒多加留意,看來不過就是一個書生樣,像極了開私塾的先生。
“殷殷。”李昌輝等她回來等了一宿。
“沒事了。”她微微一笑:“他們走了。”
她投向他懷裏:“洪吉童走了。”
“帶著許利祿嗎?”
她鬆開懷抱,仰頭而望:“你怎麼知道?”
撫著她的巧手:“盧掌櫃已經查到許利祿的真實身份,但已不再重要。”
“放他們走,好嗎?”她著緊地說,是哀懇地語氣。
他們既然願意離開,又何必窮追猛打?
“我答應你的,一定會做到。”
“謝謝你。”她依傍著他,這個肩膀是她往後唯一的依靠。
正當二人享受甜蜜的時候,盧掌櫃卻朝他們奔來,似是生氣地望著殷殷:“白姑娘,你和柳老爺說過什麼了?”
殷殷不明白為何柳老爺居然會以為她是消失已久的柳利祿?
她和利祿哪一點長得像了?
“盧掌櫃,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李昌輝確信殷殷不曾與柳老爺有交往。
“柳老爺剛才問我是不是已經找到他的孫女。”盧掌櫃麵向二人:“大君,我什麼都沒說。柳老爺問得突然,我問他為何有此一問。他說在門口仿佛看到了自己的孫女。”意指殷殷:“白姑娘,他說那個女子身穿白衣。”
“啊,對。”她想起來了:“剛才我回來的時候,確實在門口遇見了一個老先生,他就是已故柳根燦大人的父親?”
“你和他說什麼了?”盧掌櫃再問。
“沒有,就隻是對了一下眼。他說什麼了?”
“也許是天意。”盧掌櫃突然歎氣,她千方百計想要阻止殷殷成為王後。但是李昌輝偏偏對她鍾情,殷殷早已成為他的此生摯愛。盧掌櫃明白到如果用手段趕走她,隻怕李昌輝這輩子也不會快樂。現在又……“柳老爺說,他看到了白姑娘的眼睛,像是看到了自己的兒子那雙充滿智慧的雙眼。簡直就像一個模子印出來的。柳老爺,以為你就是他的孫女。”
“讓他以為下去。”
李昌輝利落地說,他本來一直在苦惱應該給殷殷什麼身份,讓她名正言順地隨自己入宮。現在看來,不用再費神了。
“你不會是,打算叫我扮作柳利祿吧?”
“如今之計,也隻能這樣了。”
殷殷更為驚訝,居然連盧掌櫃都同意了?
“白姑娘,如果柳利祿在,對大君複位是個很有利的消息,可以用來指證當年禮判的惡行。也可以……”她看李昌輝那殷切的目光,再看殷殷那怔怔的模樣:“也可以給白姑娘一個名份。”
“我要名份做什麼?”她真被現在這個情況弄糊塗了。
盧掌櫃淺淺一笑:“大妃娘娘生前和柳老爺已經定下婚約,它日柳利祿小姐是要嫁給大君為妻的。”
“我知道這個,可……”
——噢!原來是這個!
殷殷終於明白過來,霎時桃紅暈開了臉,羞卻地低下了頭。
殷殷作為柳利祿登場,在一眾支持李昌輝的儒生麵前,她把四寅劍的真正秘密透露了。
四寅劍不止是刻了幾個破實的遺物。
劍內藏有開關,在劍把上刻有龍紋的位置,把信物玉龍珠放在龍眼的位置按下,劍身隨即脫離,露出了藏在裏麵真正的密旨。
是先王生前留下來的遺詔,上麵清楚寫著繼位人的名字:李昌輝。
如此一來,再無異議。
有了儒生的支持,又道出了禮判的惡行,加上龍門一直培訓的精銳部隊。終於在王舉行節日大典的時候,一舉反政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