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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孽美男①

啪啪啪!

一刹那,數盞無影燈同時亮起,將手術室照得纖毫畢現,連人的汗毛打顫都看得一清二楚。

唐寧四肢被縛帶緊緊地綁在手術台上,眼睜睜地看著護士拿著一隻超大型的麻醉針管向她一步一步逼來,她驚恐地尖叫:“別過來,你……你……你再過來我就咬舌自盡!”

那護士被她恐嚇得遲疑了下,有些無措地看了眼身邊的老博士。

老博士瞅著驚慌的唐寧雙眼都綻放著異樣光芒,仿佛這一刻她就是那金燦燦的諾貝爾獎杯,而他此時也不是站在手術台上,而是站在了萬眾矚目的領獎台。

寫滿貪婪和期冀的目光到了極致竟然像惡狼盯著獵物一般,看得人一陣陣的毛骨悚然。

不止唐寧驚恐,就連手拿針管的護士也悄無聲息地向後退了一步。

隻聽那老博士陰惻惻地說了一句:“給她麻醉!”

護士悲憫地看了一眼即將與小白鼠同樣命運的唐寧,沒再猶豫,一手按住掙紮的唐寧,一手揚起粗大的麻醉針撲哧一下紮進她的靜脈。

“混蛋~~~~~~~~~~~”唐寧咆哮咒罵,一瞬間仿佛全身的血肉都化作了這一聲獅子吼,整座手術室頓時如遭驚天雷劈,接連震了三顫。

護士離她最近,震蕩最大,連麻醉針管什麼時候掉在地上的都不知道,耳朵嗡嗡錚鳴,身體像風中搖擺的旗杆,搖個不停。

還是那老博士沉得住氣,嗷嘮一嗓子,竟絲毫不輸於唐寧,“鎮靜點,趕快給她麻醉。”

以暴製暴,護士終於醒過神,低頭一看,立馬又哭喪著一張臉:“博士……她……她死了!”

……

緊閉的雙眼依然克製不了強烈的眩暈,漆黑的眼前有無數顆金星在閃爍跳躍,仿佛天地都在旋轉,難受的人心慌意亂。

唐寧不禁在心中破口大罵:她不就是身體攜帶的電力比普通人大點嗎?這幫喪天良的竟然就拿她一活生生的大活人當小白鼠,搞實驗,還有沒有人性!

詛咒他們……問候他們祖宗……

可,誰讓自己爛好心呢!

看見失主被小偷毆打,見義勇為出了一次手,想不到,竟為自己惹禍上身。

她不就一下子把那混蛋電暈了嗎?不就他成植物人了嗎?他們不去抓小偷,反倒抓她來搞研究。

這……這到底是什麼世道?還有沒有天理!

嗚呼哀哉!真是一失“指”成千古恨!

“難道我唐寧就要像隻老鼠一樣任人宰割嗎?”

妖孽美男②

她不甘心,拚命地掙紮,恨不得使出吃奶的狠勁兒,可僵硬的身體就像根木頭,無論如何都挺不上一絲力氣。

她悲憤,更將那些沒人性的家夥罵個狗血淋頭。

隻是她身體為什麼沒有絲毫的疼痛,卻好像有一道道電流在身體裏流竄呢?

那種麻麻的感覺流過心房,流入四肢百骸,叫她渾身有種說不出的酥軟綿力。

這感覺奇怪又陌生,仿佛是一隻溫度的手掌在她身上輕輕地滑過,動作輕柔緩慢,落在身上好似鴻羽掃過心尖,拂起一陣麻酥,又似一簇火苗落在身上,頃刻在體內投下一片火海,燒得人止不住的戰栗。

這灼熱的滾燙燒得唐寧心慌意亂,她想要說熱,開口逸出唇邊的竟是一聲惹人銷魂的吟哦。

輕淺地聲音落入耳中好比驚天雷劈,唐寧情不自禁地打了個顫,腦筋也有了片刻的清醒,不由地暗自懊惱:她在幹什麼?難道她有受虐傾向?被人放在手術台上做研究竟然還舒服到呻[yín]?

這一瞬間的意識令唐寧羞愧難當,酡紅的麵頰更是彩霞燦爛。

而她那纖長如扇的睫毛不知因羞赧還是緊張,亦或是舒服,在微微顫唞著,這靈動的美麗使她光潔嬌美的臉龐愈發地楚楚動人。

男人本是戲謔的眼神也漸漸深邃,他遊弋在她身上的手掌也加重了幾分力道,緩緩上遊,攀上高峰。

看到她隱忍地抿緊了小嘴,他嘴角忽然揚起一道邪魅的弧度,手下稍一用力。

“啊!”唐寧突地打了個顫,一陣強烈又酥|麻的戰栗猛地襲遍全身,她再也經受不住大叫出聲。

隨之,她怒火中燒,這幫混蛋,竟然……竟然……竟然連她的……胸部都要研究?

怒!

唐寧倏地睜開雙眼,就要破口大罵。

忽聽,一道清潤如風,淡雅怡人的男聲徐徐飄進耳中,暖如春風的音調挾帶著慵懶的魅惑:“你終於不再裝死了?”

妖孽美男③

啥?唐寧的腦袋突然短路。不過,雖沒聽懂那人話中的意思,卻被他話音裏的淡淡譏諷惹起了火氣。再顧不得欣賞這美妙的聲音,倏地扭過頭,忿忿地瞪著說話的人。

可隻這一眼,她又沒骨氣地偃旗息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