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天被雷劈了以後朱大師嚇壞了,他說肯定是那個林清音替她徒弟報仇,隔空降的雷, 他這就回去召集正義人士去討伐林清音,和她鬥法。”
宋老頭躺在床上直哼哼,他心知肚明知道朱大師說是去鬥法,其實就是以大欺小以多欺少, 打劫去了。他們這幫人認識半輩子了,沒一個敢說自己心思正的,他就算平時壞事做的少的了,最大的一樁壞事就是綁架了薑維想血祭他給自己開陣,結果東西沒撈著不說,自己又是被石頭砸又是掉洞裏,好不容易九死一生回來了,還遭雷劈了。
想想人家薑維啥都沒幹,順順當當的就得到了機緣,他都這氣運了,那他師父得是啥樣的人啊。之前宋老頭沒細琢磨這裏的事,隻想跟著分一杯羹。可現在他真切切的感受到被雷劈是什麼感覺,腦子這才冷靜下來。
這林清音還不到二十歲,可算卦、風水、陣法這三樣都很厲害,最令人膽寒的是這丫頭不知道從哪兒學的一手引天雷的本事,劈了不少人,據說琴島那個行事詭秘喜歡勾魂玩鬼的家夥就是在和林清音交手後被雷劈死在大街上。
大冬天的齊省啊,為了劈他還給下了場雨,這得是多大的麵子啊,那老天爺得是多護著她才幹這事啊。
宋老頭想到這覺得自己提前被雷劈了說不定也是好事,起碼躺在這裏死不了。隻要自己不罵那個小兔崽……
心裏的話還沒說完,宋老頭就感覺到外麵明朗的天氣瞬間陰了下來。躺在床上的宋老頭嚇的尿管都哆嗦了,趕緊呼嚕呼嚕的求饒:“再不敢了,我再不敢說了,我是兔崽子。”
坐在一邊啃蘋果的小五聽到師父發出奇怪的呼嚕呼嚕聲,還以為他想說啥,伸手就把他的氧氣罩拽了下來:“師父,你想說啥啊?”
剛出重症沒多久呼吸功能還很差的宋老頭瞬間感覺到一陣缺氧,感覺自己就像是離開了水裏的魚一樣,憋的他直翻白眼,還像心髒病也要犯了……
小五叼著蘋果低頭瞅了他半天,直到綁在身上的機器烏拉烏拉的叫了起來,小五才扔下氧氣罩竄了出去:“大夫,大夫,我師父暈過去了!”
急急匆匆趕來的醫護人員趕緊急救,費了半天的勁兒終於把宋老頭給搶救回來了。護士長沒好氣地瞪了小五一眼:“你摘他氧氣罩幹什麼?”
小五一臉無辜:“我師父想和我說話,隔著氧氣罩我聽不清楚啊。”
感受到窗外的光線再一次明朗起來,虛弱的宋老頭絕望的都想哭了:我算是知道我又是被石頭砸又是被雷劈還能活下來的原因了,合著是為了鈍刀子割肉,多折騰我兩回啊。
老天爺啊,要不你還是劈死我算了!這一次次的,太嚇人了!我怕我受不了那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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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音,張老大布置的作業你寫了嗎?我有個題做不出來,我看看你的!”陳子諾從行李箱裏抱出一摞卷子,一邊整理一邊埋怨了一句:“平時作業就夠多了,好容易放假放鬆放鬆,居然還有寒假作業。你不知道,我寒假和高中同學聚會的時候他們聽到這個消息都笑抽了。”
沈茜茜聲音軟軟糯糯的,可抱怨起來一點也不含糊:“別的學院也不布置寒暑假作業,就咱們張教授。對了,清音,你不是和咱們班的輔導員助理薑維不是很熟嘛,他有沒有說過張教授會不會看我們做的卷子啊?”
“會看!”林清音十分遺憾地看著她:“而且還會把成績記到平時的作業分裏。”
一聽到這個,穩坐在床上的安美娟也不淡定了,把自己的卷子拿出來說道:“我們對一對,我有幾個題不確定。清音,把你的卷子也拿出來,咱們班你的數學成績最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