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戈笑了起來。

幼年時代,為什麼那麼酷的聖殿士會在繁星閃爍的夜晚來到她麵前和她和同學們一起到雜貨店去,雜貨店老板娘光給她一個人糖果的道理一樣,她可愛唄。

笑眯眯的就像是一隻招財貓,當然,後麵是梅姨調侃她的。

“不想說也是可以的。”許戈說著。

現在五金店老板家的小女兒長大了,長大到對於這個世界有了小小的理解,每一個人在心裏都有著特屬於自己的小秘密,在那些小秘密麵前不打破砂鍋問到底是一種人與人之間的禮儀和尊重。

掛在他們頭頂上的那簾星空隨著逐漸轉厚的夜色更為耀眼了。

遙望那簾星空,方為其淡淡開口。

“很久很久以前,我有一位叫許醇的朋友。”

果不其然,短短的話語惹來她的淚流滿麵。

傻姑娘,其實叫許醇的人一直在你身邊以另外一種方式存在著,隻是現在他隻能以方為其的身份生存著。

那一年,真正死在東非暴.亂中的是方為其,但所有人都以為死的是許醇,那場暴.亂所島主的後果是他在國際紅十字醫院躺了整整四個月。

半年後,許醇回到了1942總部,當時他們問他想不想恢複身份。

那個瞬間,許醇想起那眉目彎彎的小姑娘,心裏一動,他和他們說不用這樣也好,就這樣許醇以方為其的身份生存在這個世界。

在許醇還沒有變成方為其之前,有若幹個繁星閃爍的夜晚,他沿著從集市到五金店老板家的那條地道偷偷來到許戈麵前。

最初,他真的隻是以一名哥哥看望自己妹妹的那種心情,但漸漸的,有什麼開始改變了,五金店老板家的小女兒笑起來總是很甜,五金店老板家的小女兒說的那些話總是天馬行空但又很可愛。

很可愛不是嗎?居然說他是聖殿士。

隻是這世界沒有穿牆術,如果當真有的話,他一定窮盡所有。

出現在父親葬禮上時,他的身份變成了方為其,懷揣著深深的自責他去了很遠很遠的地方。

白色彼岸花的花語:無盡的思念、絕望的愛情、天堂的來信。

白色彼岸花的花語會伴隨著他一直到他離開這個世界。

但那又有什麼關係呢?隻要他在想念她時能看她一眼,什麼都沒關係。

她說方為其給我說說許醇的故事吧。

這光景何其相似。

當她從二十六歲回到二十歲的那個時空裏,她也在他麵前哭過,哭過以後也和他說了這樣的一句話。

當時他給她講了dorabella密碼的故事。

看來,現在他得把dorabella故事再講一遍。

布拉格午夜鍾聲落下,那女人在車廂裏熟睡,可以容納數千人聚會的小廣場傳來兩個男人的爭執聲音。

最終爭執聲音變成抽煙競賽,你一支我一支,氣氛沉悶壓抑。

也不知道過去多少時間。

之前聽起來恨不得隨時隨地幹一架的兩撥聲音回歸理性。

“厲列儂,今晚你說的話我會當做沒聽見。”

“悉聽尊便,我得讓你知道的是,隻要我願意掏錢的話,多的人願意幹這樣的事情,其中不乏射擊能達到百之百的人選,到時候我照樣能實現我想要達到的目的,之所以把你列入第一人選是想讓你明明白白看清楚一些事情,不要老是把‘我是以一名哥哥的身份來守護她’這樣的爛借口圍著她轉,我要讓你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看清楚,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事情是我不敢為她做的,看清楚後離她遠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