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雲雙!”連翹冷冷的警告。

很明顯,那隻是兩個孩子在玩你追我趕的遊戲。

孩子被從地上扶起,眨眼之間,那兩抹高挑的身影再次宛如人間蒸發一樣。

那位藝術展策劃還是沒有出現,連翹攤開報紙,在同一份報紙中,親美和倒美兩派媒體打起了口水戰。

倒美媒體諷刺美國執政黨的虛偽,對這次十幾名墨西哥毒販成功被引渡到美境內的最大功臣隻字不提。

倒美的媒體大量披露從墨西哥官員們聽到的消息:由於引渡費用高昂,美墨兩國都不願意把這筆引渡開支算在自己頭上,最終1942領導人出麵解決了這個問題,他提出從1942調派出兩千名雇傭兵,讓這兩千名雇傭兵分擔這次引渡任務,當然,期間不收任何傭金。

十幾名墨西哥毒販就由這兩千名雇傭兵、外加墨西哥美國的少量警力,把十幾名墨西哥毒販從墨西哥成功引渡到美國境內。

這下,那些墨西哥毒販的殘餘勢力非得把厲列儂當成眼中釘不可,合上報紙,連翹在心裏歎著氣。

六點半,那位藝術展策劃終於出現,頸部掛著護手套的法國女人一出現就忙不送解釋她遲到的原因。

因為手受傷,她隻能讓她學生代勞,她的學生剛剛拿到駕照,這樣一來導致於半個小時的車程被延長到一個多小時。

法國人天生愛發牢騷,很簡單的遲到理由硬生生被她弄成了長篇大論,這期間她還把拉斯維加斯交通部門逐個抱怨個遍。

這會,她抱怨起她那名叫海倫的新來的助手,本來很聰明的姑娘卻是方向白癡。

法國女人說話節奏很快,說到激動時還提高語調。

如果這位再抱怨下去的話,臨座那位也許會來到她們麵前警告了。

抬起手:“奧……”

又,又忘了名字了。

“奧莉娜。”法國女人迅速補上。

這時,奧莉娜似乎才發現鄰座幾位不滿的目光。

差不多七點,她們才真正進入主題。

連翹上個禮拜去福利機構看望妮娜,在那十幾位從俱樂部被帶到福利院的小女孩中,妮娜恢複得最慢,無聊從身體還是心理。

上個禮拜連翹去看她時,工作人員告訴她妮娜已經出現了厭食的跡象,除了畫圖之外妮娜拒絕和任何人做交流。

強行抱住身上滿是油彩的孩子,直到那個孩子在她懷裏再也發不出任何聲音。

把妮娜畫的畫一一攤平,連翹問那個孩子想不想讓很多很多人看到她畫的畫,她告訴她那些看了她畫的人會把畫帶到世界各地去。

連翹知道,妮娜的內心在等待著她父母找到她,接走她,她也渴望像她的朋友一樣回到親人的懷抱。

那個孩子點頭。

然後她們交換了條件,她把那些畫帶到很多人麵前,她每天按時吃飯。

從福利院回來的第二天,連翹就通過電話聯係到眼前這位擅長於兒童藝術展的法國女人。

八點,關於畫展的問題談得差不多。

奧莉娜在咖啡墊上寫了一串手機號,手機號還附帶手機的主人名字:海倫。

奧莉娜說她近兩天人不在拉斯維加斯,畫展前期的工作會交給她新來的助手,她還一再保證那是一個能幹的姑娘。

回程的路上,連翹再次看到站在路邊的法國女人,從法國女人的肢體語言看來她又在大發牢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