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那把車鑰匙回到許戈手上。
車往前行駛,許戈做到了目光一直往前,一直往前,可在那個拐角處,目光還是忍不住著後車鏡。╩思╩兔╩在╩線╩閱╩讀╩
他還在站在那裏,高大挺拔,可細細看卻顯得孤獨離群,他和她一樣都是沒有爸爸媽媽的人。
細細想一下,他好像更糟。
厲列儂的爸爸曾經被當成1942第二任領導人的接班人培養,二十五歲那年他死在了東非,當時厲列儂才剛剛滿一周歲。
厲列儂爸爸的死讓1942出現了派係爭鬥,在一些外來勢力的引導下,厲列儂爸爸的親信們懷疑厲列儂的爸爸是屬於人為操作,1942出現了從成立以來最大的黨派分裂危機。
在這樣的大背景下,厲列儂媽媽帶著剛滿周歲的厲列儂嫁給了1942第二任領導人,1942領導人就職當天宣布,他將傾盡所有把厲列儂培養成為能匹配、並且領導1942的領導者。
厲列儂的媽媽在厲列儂五歲的時候就死了,死於慢性疾病。
在給她病魔纏身時她一直堅持寫信,她給她的孩子留下了二十封信,從一歲延續到二十歲,這二十封信記錄著厲列儂的成長軌跡,每一年厲列儂的生日都會收到一封信。
最後一封信最後一句寫著:我的阿特長大成人了,媽媽可以放心的離開了。
是梅姨把那封信交到許戈的手裏,看完那封信之後,許戈有一種很強烈的感覺:那一個瞬間就像是一種傳承。
從今以後,由我來愛他,從今以後,在往後長長的歲月裏,由我來陪他。
那也是她的阿特。
她的阿特現在還不大明白一些的事情,但總有一天他會明白的,但——
現在她很生他的氣,現在她決定不去理他。
腳猛踩油門,得讓那個混蛋看到她的不滿。
許戈來到布拉格的第三天晚上深夜,那個坐在她床前的人把她給嚇了一跳,數秒後半撐起的身體重新躺回床上。
翻了一個身,背對著他。
黑暗中,背後那道聲音很輕很輕:“還在生我的氣嗎?”
小會時間過去。
“我以後不會管伊莎貝爾叫小伊莎貝爾了,我以後也會嚐試通過直觀去判斷。”
黑暗中,他那隻輕觸她頭發的手有些的笨拙:許戈。
身體往著裏麵蹭,避開他的觸碰。
從背後傳來的氣息許戈就可以判斷出厲列儂此時此刻臉上的表情,表情倒是和平日沒有什麼兩樣,可眉頭是微微斂起的。
那窸窸窣窣聲應該是他站起來的聲響,一係列動作如是:站起來,停頓,皺眉,鬆開眉頭,想離開又覺得好像有點不妥。
“車在外麵等我,我要到墨西哥城走一趟。”
厲列儂的話讓許戈沒有來由的心一顫,墨西哥城有一個很響亮的綽號“無法之城”,墨西哥毒販掌握了半邊天。
一直以來,墨西哥毒販曾經對1942進行遊說,但他們派出的說客都被擋在了曆任領導人的辦公室門口。
她的爸爸就是在墨西哥城沒了,這個想法讓許戈心裏一糾,想開口卻聽到了腳步的移動聲,那腳步聲停在門口。
“許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