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著頭跟著數不清的腳步,過於急促的腳步使得連翹一時間腳收不住,頭就要往忽然橫在她麵前的玻璃門撞上去了——
一隻手擋在她額頭和玻璃門之間,厲列儂也和許戈一樣陰魂不散。
“我剛剛不是和你說讓我一個人呆一會嗎?”手想去推開眼前的人,無奈這個人和那堵玻璃門一樣。
倒是他順勢拉住她的手,拉住她的手不由分說的推開玻璃門:“這裏應該有你喜歡的那些東西。”
她早就把她昨晚強調她喜歡的那些東西忘光了,就像處於叛逆期的孩子一樣,企圖想掙脫他的手嘴裏使著性子:我現在不喜歡那些東西了。
他停下腳步,微微欠下腰,嗓音黯沉:“明天下午我要去墨西哥一趟。”
連翹一呆,手忘了去掙紮,他又要走了。
置身於拉斯維加斯最大的地下市場,乖乖任憑著厲列儂牽住她的手,腳比心誠實,行動也比心誠實,在他幾次側過臉來和她微笑時,甚至於身體朝著他挨近。
就這樣一邊心裏糾結著,一邊放任自己身體往著厲列儂身邊擠,最終擠進他懷裏,小鳥依人狀和他走過一攤又一攤的檔口。
可心是驕傲的,最終,來到那家打著懷舊旗號兜買上個世紀鞋子服裝等商品的店鋪前,心終於占了上分。
連翹心裏鬱悶,一直以來不管她多麼的花樣百出,可到最後都一一被厲列儂化解了,這個讓她很生氣。
怎麼說她也得扳回一成。
厲列儂在她的要求下推開商鋪門。
一身嘻哈打扮的店主給了連翹所想要的,當然,這是她和那位店主瞞著厲列儂私底下進行的。
拿著衣服帽子,連翹對等在一邊的厲列儂說“你在這裏等我一下。”
店主按照連翹說的那樣,把試衣間的光線調到最暗,試衣間的空間也讓連翹很滿意,不大而且看起來很閉塞。
連翹穿好衣服,那是一套露肩的緊身迷你裙,彈性也不錯,把她的身材弄得凹凸有致,稍微作一下動作胸`前的溝就呈現出了迷人的曲線,待會,他說不定會把手伸進她裙子裏,這麼短的裙子,他手稍微一撩就什麼都遮不住了。
最後,就剩下了重頭戲,重頭戲就是現在被連翹拿在手裏的假發,厲列儂口中說的比他頭發還要短的短假發。
不是懷念短發的許戈麼?這個時候她很樂意當一個好心人,厲列儂在男女之間的性.事上具有變態般的自我約束能力,許戈曾經得意洋洋說過“阿特就隻有我一個女人。”
慢吞吞戴上假發,還真短,短到都遮不了耳朵了,一邊調整短假發一邊在幽暗的光線裏看著鏡子裏人。
也不知道從哪裏吹來的風,坐在橋上的許戈緩緩拉下外套帽子,不知道從哪裏來的風吹散了許戈額頭前的頭發,她站在橋上。
阿特——∫思∫兔∫網∫
慌忙之間,連翹身體往後拉,把換下的衣服遮擋住鏡子,也遮擋住鏡子裏的人,呼出一口氣,許戈又在開始發力了,嗯,接下來,她得讓許戈看看,她的阿特用摸過她身體的手去摸別的女人,一定要才行!!
背部對著更衣室門,調整站立姿勢,然後,等待。
等待著那扇門被撞開,她把被撞壞的門預算也都算好了,她塞的錢讓店主眉開眼笑,這位店主在這段時間裏唯一要做的事情是,在他的店門口掛上停止營業的招牌。
那聲撞門聲沒讓連翹等太久,厲列儂真的隻有在許戈的事情上才會顯露他的急性子,久等不到她出來,厲先生自然會慌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