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韓潛最後過來捧住我的臉,給了我一個認真而溫柔的吻,我們已經走到了門口,被攔截了鎖掉的門就在眼前,而一門之隔娛記們和保安爭執吵鬧的聲音已經能清晰的傳過來。
韓潛用手開始拉門,最後時刻轉頭對我笑了一笑:“我要開門了。”他這樣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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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就是外界的陽光,直直的射過來,我聽到鼎沸一般的人聲,我們走出門,閃光燈和伸過來的話筒,擁擠的麵目扭曲的娛記,都撲麵而來。
在這人聲和刺目的光亮裏,我緊緊握住了韓潛的手。
血雨腥風,溫柔以老。
李愷悅番外
窗外在下雨,有打在玻璃上的聲音,在寂靜的夜裏顯得很突兀。
李凱銳從床上翻起來,走到廚房,開了冰箱,裏麵除了幾隻不知道什麼時候買的陳雞蛋,什麼食材都沒有,撲麵而來的除了冰冷的氣息,卻還有腥味,但並不討厭。
那是沈眠殘留下來的味道。她在這裏做過一碗魚湯。剁下來的半條魚就冰在冰箱裏。李凱銳甚至能回想起她當時彎著腰認真洗蔥的場景,額前的碎發垂下來,很專注很自在。
沈眠那段時間要上美食類節目,拿不定主意最後要做什麼菜,於是就到處給朋友們做菜順帶求些意見。在劇組聽說李凱銳餐餐幾乎都是靠著外賣解決,便非常自告奮勇的要來做菜。本來約好了蘇婷也來,臨到時間那家夥卻因為走秀爽約了,於是便隻剩下沈眠和李凱銳。
窗外的雨似乎更大了,李凱銳拿了聽啤酒,靠著冰箱門坐下來。環顧自己的廚房,高價的廚具,漂亮的設計,流理台,甚至還有個小吧台,都是齊全的。自己卻幾乎不用,唯獨經紀人看不下去時候會幫自己下廚做碗簡單的麵條。有時候也會帶女藝人回家,可是她們並不對自己的廚房感興趣。李凱銳常常在宿醉後的清晨醒來,床邊已經空了,留下帶了餘溫泛起褶皺的被褥。然後便是帶了殘妝或者隻貼了一隻眼睛假睫毛的女人從廁所裏衝出來,咧開豔紅的嘴,有時候是討好的表情,有時候是匆忙慌亂趕通告而胡亂拽起手提包的背影。
李凱銳過著普通男藝人過的生活。有時候性是一種解壓方式,無關感情。流水線的人生,大家都不在乎共度昨夜的是誰。
所以當那次和沈眠獨處時,他便想著,蘇婷大概是故意回避的。沈眠在業內是個曖昧的名字。她長得好看,帶了點豔麗的好看,身材也很正。夜店裏一起喝酒的男藝人們也常常拿她當做插科打諢的對象。雖然名聲並不好,但她無疑還做過很多男藝人的性*幻想對象。這次一起拍戲也是李凱銳沒料到的。近距離接觸下卻覺得沈眠做事其實並沒有想象的那樣精密,人際手腕也並不高端,相反的,她很恣意,有些時候甚至是天真的本性流露。
給魚刮魚鱗的時候,沒有死透的魚奮力掙紮,魚尾甩起了水,嘩啦便灑到了她的臉上。沈眠卻沒什麼大反應,隻是抹了抹臉。李凱銳才發現,她其實臉上用妝很少,隻淡淡的撲了點粉。此時臉上還帶了點剛才的水痕,有幾滴沒擦幹的便凝結在她睫毛上,隨著睫毛的顫動